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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次倒是頗有先見之明。
此時韓銀兒已經派人去打聽秦寶珠的婆家,好來個釜底抽薪,讓秦寶珠婆家過來把秦寶珠這個心腹大患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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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芳浮動
? 等到所有案件都審理完畢,已是深夜時分。
知縣白吉光和縣尉趙青都有些疲憊,兩人聯袂而出,立在大堂外閒談了幾句。
不過說了兩句,白吉光和趙青彼此拱了拱手便分開了。
見白吉光在親信的簇擁下出了外堂,在月光下直奔內衙而去,趙青這才擺了擺手,示意蔡玉成帶著衙役和弓手們也都散了,只讓丁小四丁小五兄弟跟著他。
大堂廊下很快便只剩下趙青和丁氏兄弟。
氣死風燈把趙青高挑修長的身影拉得更長,他在一室空寂中又進了內堂。
丁小五見自家大人不知怎麼的繞到簾幕那裡去了,剛要出聲,卻被哥哥丁小四捂住了嘴。
簾幕後面空蕩蕩的,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趙青似乎聞到了空氣中繚繞浮動的淡淡花香,他循著香氣尋去,很快便在簾幕底下尋到了一個海棠花球。
他彎腰撿起了海棠花球,垂眉斂目靜思片刻,抬腿向外走去。
丁小四見趙青拿了一個海棠花球出來了,迎上去笑道:“大人,慧雅姑娘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海棠花球。”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正是慧雅手中拿的那個海棠花球,便隨口道:“這慧雅姑娘怎麼整天丟三落四的!”
趙青聽丁小四說是慧雅的花球,便把花球湊到鼻端嗅了嗅。聽見丁小四評價慧雅,他覺得丁小四這話怎麼聽怎麼不順,便淡淡地看了丁小四一眼。
丁小四被他這麼一看,頓時如披冰雪,當即眼觀鼻鼻觀心噤口不言了。
春日的夜晚特別靜謐,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瀉了下來,透過林蔭道兩側松樹的枝幹在地上印下斑斑駁駁的影子。
和暖芬芳的春風帶著花的芬芳吹拂在人的身上,異常的舒適安逸。
趙青緩緩走在斑駁的月光中,思忖著對未來的規劃。他出自定遠侯府,又是兩榜進士出身,自然不會打算此生在永平縣尉一職上終老。
他雖然才十六歲,卻早已有了對未來的詳細計劃。
趙青目前要做的就是在永平縣尉任上踏實任職好好歷練,以備將來步步高昇青雲直上。
接下來趙青不由自主想起了慧雅,滿心的自信、理智和冷靜頓時全消失了,只餘下滿心的柔軟……
上次來縣衙丟了香袋,這次來縣衙丟了花球,真是一個粗心的丫頭……
趙青心中頗為無奈,又有些好笑,左手握拳虛虛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一抬頭,東廳已經近在咫尺了,趙青開口吩咐丁小四:“去後堂我房裡把那個瓜稜綠釉罐拿過來,裝上清水送到臥室。”他在後堂有房間,卻嫌不方便,因此一直住在外堂屏風後面的臥室裡,很少去後面的正房住。
丁小四不敢多問,當即答應了一聲,一溜煙去了。
趙青沐浴罷出來,發現那個海棠花球已經被丁小四浸在瓜稜綠釉罐裡,擺在了窗前書案上。
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月光中淺粉的花瓣瑩潔美麗,清冷的芬芳浮動在臥室中,煞是好聞。
在滿室清香中,趙青掀開薄被上了床,拿起枕旁的書讀了起來。
他和大哥趙琪都是自小養成的習慣,晚上臨睡前讀書習字,清晨起來練習刀劍弓馬打熬根骨。
只是後來母親去世,父親遵照母親臨終遺言,讓大哥襲了定遠侯爵位,以軍功出身;而趙青得了母親的嫁妝,參加科考,走上了文官之路。
想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