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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又驚又喜看著慧雅,一把抱住慧雅,尋到慧雅的唇,便吻了下去。一時只覺香濡清甜,便又吸又吮百般痴纏。
慧雅被他吻得渾身酥麻嬌喘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慧雅才從趙青懷中掙出,紅著臉轉身理了理紛亂的衣襟裙裾。
趙青微微喘息著,竭力平復著悸動的身心。
李媽媽見慧雅和趙青進了內堂堂屋,忙指使著小梅送了水和茉莉香胰子進去。
慧雅洗手的時候,小梅無意中看了一眼,發現慧雅唇上的胭脂全都沒了,而且嫣紅瑩潤,似乎是腫了,不由有些擔憂,卻不敢多問,侍候著慧雅和趙青洗過手,便端著殘水下去了。
李媽媽整理了六個小菜,用托盤送到了堂屋,又回來預備著送稀粥過去。
小梅心中擔憂極了,便小聲問李媽媽:“媽媽,姑娘的嘴唇似乎是腫了,怎麼辦啊?”
李媽媽:“……”
接著她就笑了,道:“傻丫頭,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罷她就用托盤端著兩碗清粥出去了。
小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直到李媽媽出去了,這才呆呆地“哎”了一聲。
一時用過晚飯,漱罷口趙青便與慧雅去了外堂屏風後讀書。
丁小五飛快過來回報,說書記許家英從值事房傳來訊息,據葉瑾回報,黃崗寺北邊的柳朱集上有一家柳記鞋帽鋪子,掌櫃說早上天還沒亮時,有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就拿了這個鞋樣來訂繡鞋,說是急用,要求趕工,說好晚上亥時來取的!
趙青略一思索,吩咐丁小五:“傳話給葉瑾,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埋伏起來,一舉擒獲那訂鞋之人!
丁小五答了聲“是”,自去傳話不提。
待人都離開了,趙青便走到屏風後陪慧雅。
趙青拿了一本和刑獄有關的書,坐在貴妃榻就著書案上的燈光讀書。
慧雅從趙青的書架中尋到了一本字帖,便坐在趙青的書案前靜靜臨帖。
兩人都不說話,卻覺得靜謐安逸,舒適得緊。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慧雅把手中的毛筆放在了筆託上,含笑道:“阿青,聽聲音是歡喜的,估計是抓住那個叫阮志敏的書生了!”
趙青放下書起身,俯身在慧雅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在這裡等著我!”
說罷,他起身出去了。
葉瑾帶著衙役押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慧雅果真猜對了,這一男一女,男的是在黃崗寺讀生阮志敏,女的是蔣家莊蔣大友的妻子蔡娘子。
蔡娘子正在低聲哭泣,聽到那些官爺們紛紛行禮叫“大人”,頓時如夢初醒,忙匍匐在地放聲大哭:“大人啊,奴冤枉啊!奴了!”
那個叫阮志敏的書生滿臉蒼白跪在那裡,一時無話。
慧雅倚在貴妃榻上,在屏風後傾聽著趙青審案。
趙青審案時話不多,可是言簡意賅,每次都點到了要緊之處。
那蔡娘子一邊哭一邊說,用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把案情交代清楚。原來她回孃家侍奉生病的父親,誰知剛回孃家兩日,丈夫蔣大友就一天兩次地去叫,孃家人都有些不堪其擾,蔡娘子也尷尬得很,那日天擦黑她便騎了驢回蔣家莊去了,到了天黑透才到家。
誰知她到了家裡,蔣大友不僅不體貼,反倒一直囉囉嗦嗦罵罵咧咧,說“在家從父既嫁從夫”,既然嫁到蔣家了,生是蔣家人,死便是蔣家鬼,不能再顧念孃家父母。
蔡娘子一時氣不忿,便和蔣大友爭論了幾句,誰知蔣大友這人固執之極,非要和她爭吵,還指責她有了外心。蔡娘子心灰意冷,夜間就用腰帶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