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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了,”趙青凝視著慧雅,“慧雅,你陪我出去一趟吧!”他不願和慧雅分開,去哪裡都想帶著慧雅。
“好呀!”慧雅把毛筆放在了筆託上,伸了個懶腰,又左左右右扭了扭腰,“現在就走麼?”
趙青“嗯”了一聲,道:“就披你新做的那件銀狐斗篷吧!”前些日子,慧雅為他做了件黑緞銀狐披風,自己做了件玉色雲緞面的銀狐斗篷。
慧雅答應了一聲,自去取衣服去了。
半個時辰後,趙青與慧雅帶著丁小四丁小五兄弟趕到了距離縣衙不遠的馬家醫館。
慧雅就著丁小四兄弟倆手中的燈籠,看到緊閉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個黑漆匾額,上書“馬家醫館”四個字,不禁詫異道:“阿青,你想見馬醫官,命人叫他過去不就行了,何必……”
她的話還沒說完,心裡就明白趙青夤夜前來馬醫官這裡,一定是有要緊之事,不由興奮起來,大眼睛閃閃發光看著趙青。
趙青見她這樣興奮好奇,不由也笑了,在慧雅帶著兜帽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
正在這時,醫館的門開了,趙青攬住慧雅的腰肢,帶著她一起走了進去。
馬醫官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趙青前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因此把趙青讓進了自己的藥房,讓小廝在外面守著。
見趙青牽著那個披著玉色雲緞面銀狐斗篷的女子進來,馬醫官不由一愣:“大人,這……”
慧雅淘氣地一掀兜帽,露出了一張可愛的笑顏:“馬醫官,是我啊!”
見是趙大人的新婚夫人孫娘子,馬醫官不由也笑了:“大人、夫人,請!”
藥房中瀰漫著濃重的草藥味道,一燈如豆,屋子裡光線有些暗。
趙青看著馬醫官,深深一揖。
馬醫官慌忙還禮:“大人,使不得!”
趙青盯著馬醫官的眼睛,聲音輕得幾乎要消失在空氣之中:“趙某代十二哥問馬老伯兩個問題。”
寒冬臘月,馬醫官的額頭卻沁出汗來。
他其實已經猜到趙青會替開封府尹穆遠洋問什麼了——他前段時間奉了密詔去了東京,剛到家沒幾日呢!
馬醫官壓制住狂跳的心臟,恭謹道:“大人請問。”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趙青依舊看著馬醫官的眼睛:“ 兄弟相爭
? 慧雅迎著毛宇震的視線看了過去,眼神平靜如水,並沒有一絲退縮之意。
毛宇震深深看了慧雅一眼,視線這才移向趙琪趙琪兄弟倆,含笑拱了拱手。
比起幾個月前,慧雅似乎圓潤了一些,整個人氣色極好,肌膚白裡透紅,似乎隱隱散發著珠光,美得如仙子一般。
趙琪和趙青兄弟兩個相視一看,齊齊還了禮便欲抬腿離開。
毛宇震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機會見慧雅一面,如何肯輕易離開?
他先與趙琪寒暄了幾句,接著便和趙青提起了即將到來的二月春闈,還向趙青行了個大禮:“趙賢弟年僅十六,卻憑去年春闈一捷名動京城,愚兄愚鈍,望能向賢弟請教!”
慧雅立在趙青身側,靜靜看著正在彼此虛以委蛇的趙青和毛宇震,心中卻在思索著。
趙青十六歲考中進士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生了一副風流模樣的毛宇震居然也要參加科舉考試。
毛宇震身為太師之弟,不用參加科舉就能擁有很多東西了,他為何還要參加科舉考試呢?
毛宇震與趙青趙琪兄弟說著話,視線卻不時落在見趙青身側的孫慧雅身上,見她似乎看著自己,一雙黑泠泠的大眼睛卻似沒有焦距,便知她是在走神,不由輕笑一聲,又和趙琪扯起了閒篇,儘量拖延著時間。
趙青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