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緊趕慢趕終於結束了出差,提前訂好了回國的日子。齊楚琛開著那輛白色路虎去機場接,還是中午十一點過落地,還是那個航站樓,齊楚琛這次早早的到了到達口。
看見嚴暮穿著墨色西褲,長袖襯衣,袖口挽在手肘處推著行李箱走進視線,齊楚琛的內心狂跳,還沒等嚴暮走出到達口,就跨了一步把行李箱接過來,順勢拉著嚴暮的手。
“見到我這麼激動?”嚴暮笑著說,笑容散掉了長途飛行的疲憊。
“半個月沒見了好吧。”齊楚琛拖著嚴暮的手往停車場走。
“每天沒人暖被窩是覺得冷,還是我沒抱著你睡你睡不著啊。”嚴暮調侃著。
齊楚琛耳朵尖又紅了,不說話就往前走。
嚴暮坐上車,直接側身攬過齊楚琛吻了上去。兩個人坐在車裡緊緊相擁,齊楚琛狠狠的磨咬著嘴唇,嚴暮低笑著摸著嘴唇:“半個多月沒見,變小狗了?”
伸手撫上齊楚琛臉頰:“我也很想你,每天都想你。有時候半夜一摸旁邊空的都會驚醒,想著你是不是又出現場了。”
“還好旁邊是空的,要是有人……哼哼。”齊楚琛咬牙切齒的說。
嚴暮再次起身,貼著齊楚琛臉頰,輕輕咬了下齊楚琛耳垂:“快點回家……”
齊楚琛紅著臉發動了汽車。陽光下,一輛白色的車載著兩個歸心似箭的人往市區奔去。
午時陽光濃烈,車開進車庫,周遭光線連著溫度都將了下來。嚴暮走下車,牽著齊楚琛走進屋子,剛關上內門,齊楚琛把嚴暮摁在牆壁上吻了上去,吻的很用力。一陣揪痛從嘴唇襲來,痛麻交織,攙著疼的淋漓盡致。
兩個人撕扯著轉到了一樓大窗邊的沙發上,此刻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嚴暮被推坐在沙發上,一抬頭剛好看見:窗縫鑽進來的風吹得轉角的窗簾晃出了一道巴掌寬的縫。
嚴暮眯著眼,看著微風吹起的窗簾間隙裡,窗戶外的垂絲海棠開了,開的明媚動人,紫粉色的花瓣往下低垂著,被風吹得顫巍巍的晃動。時光彷彿回退到了起飛前陰雨連綿的希思羅機場。
淅淅瀝瀝的小雨密匝匝灑下來,發出輕微的嘀嗒嗒,似躁動不安的靈魂泯滅前的的伴奏。深色巨影昂起頭顱,直行而上衝破雲雨,翱翔在雲端之上。
陽光灑在機翼上,透進舷窗裡,半邊臉照的火辣辣,溫度急升;半邊身子被送風口的冷氣拂過,一陣冰涼。
冰與火交織,在身體的中線匯合。沒有明顯的分界,只有激烈的博弈,涼進一分,熱退一寸;熱升一尺,涼降一丈,你來我往寸步不讓。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白茫茫,柔軟細膩,溼潤充滿活力的白,雲朵包裹,肆意浮漾。
烏雲飄過,烈日遮蔽,雙目暗了下來。天邊閃電劃過,耳邊雷鳴滾過。雨傾盆而下,水汽浸溼了身體每一根絨毛。
飛機加速,爬升,一次次衝過電閃雷鳴。更猛烈的水珠打在舷窗,拍在心上。飛機每急上急下一次,帶來持續不斷的顫動,激的人心懸起來,連帶著腳趾頭都勾緊。
起起伏伏之後,終於減速下降,飛過雨區,衝過雲團,緩緩落地。減速直到停止,心跟著落到了實處,吐出胸中憋悶已久的熱氣。
齊楚琛一踮腳滑到地毯上坐下,看著依舊保持著坐姿,懶散散靠著沙發的嚴暮,襯衣穿的完完整整,除了多敞開了兩顆紐扣,跟平日毫無二致。嘆了口氣:白日宣yin,實在有礙觀瞻。
週末的午後,太陽火辣辣的曬著,人彷彿都要化了……齊楚琛今天大中午剛進家門就原地化水了一次,這會是打死沒有出門的心思。嚴暮忙成狗的出差中途回來喘口氣,也只想在家待著。
飯是不可能做的了,兩個人叫了一堆外賣,待在地下室的影音室裡,一部部播著最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