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班,齊楚琛和高睿就開始走訪。今天三個男生,一個在銀行做銷售,一個在網遊公司做網咖維護,一個大專畢業剛考了稅務局的外聘崗位。
興許是工作單位不同,人學會了成熟內斂。三個男生對於龍婭蕾高中時候的風評反應都很平淡:接觸不多,有聽別人傳言過,但是無法驗證,誰知道是不是嫉妒心作祟鬧出來的。
三個人工作後都沒有繼續在家屬院居住,不過過去多年對龍婭蕾家的事情倒是一直有所耳聞,可能成績好的女孩從來就會被關注的比較多。對於此結果,齊楚琛心裡早有預料,畢竟他並不是真來問這些陳年瑣事,他要的是透過接觸這些人,看看有沒有誰是真正可能和案子有牽連。
下午三點過,朱臻他們也全部走訪完畢回到了辦公室。兩天下來除了把這二十幾個同學目前狀況,工作單位,案發時候在哪摸清楚,其他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之前李沐玲被警察問話的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誰都不敢無憑無據瞎說,怕給自己找麻煩。
大家聚集在張潮辦公室彙報工作,等大家說完,張潮扔出了幾頁列印紙,
“這是我委託龍東市那邊查的龍婭蕾的經濟狀況。”
這是一張龍東市農業銀行儲蓄卡的流水,開戶人當然是龍婭蕾。開戶時間是在龍婭蕾大學入學三個月後,這張卡不定期會存入一筆錢,數目少則兩三千,多則一萬。存的時間沒有規律,一共十幾筆,平均來算就是一學期兩到三筆。都是現金儲存,並且只有存沒有取。一筆筆積累起來餘額已經超過八萬。
“幫忙查的哥們很盡力,還去查了最近幾筆的銀行監控,確認是龍婭蕾本人存的。我記得龍婭蕾說過上次回來機票是找輔導員借錢買的?”
幾頁紙在幾個人手裡傳閱了一輪,大家都覺得有點疑惑:為什麼不動這錢?這錢是有什麼樣的意義?
張潮敲著桌面,看向齊楚琛。齊楚琛對上張潮眼睛,對視了幾秒,“我打個電話先。”說完,起身出了辦公室。
片刻之後齊楚琛回到辦公室:“要我去龍東市對吧?可以,我有個條件,得跟他們借個人。”
“不就是走個手續的事嗎?說!誰?我來辦。”張潮語氣毫無負擔,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董沛苓。”齊楚琛緩緩吐出三個字。
正抽著煙的張潮一口氣憋得嗆的驚天動地,一把把聽筒扣回座機。旁邊的朱臻也驚奇不已。
董沛苓何許人也?龍東市刑偵支隊副隊長,能拼能打戰功顯赫,據說還有個位居高位親爸爸,背景相當深厚。一次抓捕中傷了膝蓋後親自抓捕少了,主要做審訊,布控。據說再嘴硬的毒販到了她手裡都老老實實全撂。這尊大神是能隨便使喚的小碎催?
齊楚琛看著張潮快背過氣去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有難度。”
張潮聞言面色緩和下來,端起杯子準備喝口順順氣好好說究竟要調誰。
“我剛才給她打過電話了,同意了,你就走個手續就行。”
咳咳咳咳,張潮嗆的一口水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今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今日不宜上班??
朱臻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齊楚琛:“哥,你這感情是跟董副隊認識?聽說那姐們是個單身?”
齊楚琛直接忽略了最後一句話滿臉無奈看著漲潮,“認識。哎呀,你那麼慌幹什麼,趕緊打報告吧,還要不要去了!!”
“去去去!趕緊滾,晚上7點過的那趟車。我這就給你這個祖宗打報告去!!”張潮暴躁的揮揮手。
齊楚琛走出辦公室,開始整理各種文件,掏出手機給嚴暮發了條微信:“晚上要出差,歸期不明。”
半小時後齊楚琛和高睿走出辦公室,準備回家收拾收拾,晚上去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