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外面辦公室燈還亮著,人都差不多走光,只有齊楚琛還坐在辦公桌前,張潮走過去拍拍齊楚琛肩膀,“一起走啊,回家了。”
齊楚琛拿起外套和張潮腳跟腳走下樓,出了一樓大廳,齊楚琛埋著頭掏鑰匙正往自己車走去,張潮拽了拽他,揚了揚下巴:“好像等你的。”
齊楚琛順著張潮視線望過去,市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駕駛窗搖下來一半,正是嚴暮。
齊楚琛嘀咕了一句:“不是說不用嘛。”穿上外套往外走去。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不是讓你不要來嘛,這麼晚了。”
“你讓我不要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嚴暮沒好氣的說,然後提過旁邊一個盒子,“晚飯,我做的,趕緊吃。”
齊楚琛坐在車上吃完飯的時候,車也剛好到了家樓下,嚴暮收過飯盒,“上去吧,明早我來接你,早點睡。”
齊楚琛對著嚴暮甜甜的一笑,“好。”
直到齊楚琛上樓,屋內燈光從窗戶裡透出來,嚴暮才開著車駛入無邊黑夜。
今年天涼的特別急,剛過國慶,氣溫已經直線下降,第二天一早不到八點,嚴暮的車就停在了齊楚琛家樓下,
“天都這麼涼了,你還穿這麼點?”看著穿著短袖體恤,面板風衣的齊楚琛走過來坐上副駕,嚴暮眉頭皺了起來。
“少嗎?不少啊?我不冷。”齊楚琛瞧了瞧自己身上。
“行吧,反正你回頭感冒了,有人伺候你。”嚴暮發動汽車往市局開去。
“誰伺候?”齊楚琛嘴快剛說出這句話瞬間覺得不妥,自己嘿嘿笑了兩聲。
嚴暮開著車,扭頭白了一眼,一字一頓加重語氣說了三個字:“沒良心!”
時間比較早,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市局門口,停下車,嚴暮伸手從後座抓過來一個紙袋,遞給副駕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齊楚琛,“昨晚給你熬的粥,熬了一宿。然後有一盒美國的花旗參,我切好片了,你泡水喝,總熬夜。”
齊楚琛開啟紙袋看了眼:“你對我這麼好,我更喜歡你了怎麼辦?”
嚴暮一摁車門鎖:“趕緊滾。”
齊楚琛笑著抱著紙袋下車進了市局,剛進門,迎面碰上高睿,高睿看了眼嚴暮的車,小聲的說,“齊哥,這是送你路虎那個富豪不?”
“老子那路虎是自己買的!”齊楚琛義正言辭。
“行行行,那那人是誰?”高睿又回頭看了眼,嚴暮車停著還沒走。
“想知道?”齊楚琛轉頭看了眼高睿,高睿使勁點頭。
“不告訴你。”齊楚琛跨大步伐,幾步上了臺階,進了辦公樓大門,甩下了一臉牙疼表情的高睿。
在齊楚琛進入辦公樓的一刻,嚴暮發動汽車離去。
早上九點半,短暫的碰頭會後,齊楚琛和高睿開車奔向案發現場的小區,拿著早上剛初步篩查的龍興民老同事的資訊,準備再走訪瞭解一下。
這幾個人都差不多退休了,上午基本沒出門,一圈瞭解下來,各方提供的資訊寥寥無幾,大同小異:龍興民早年在工廠生產線操作機床,後來因為機械事故,右手食指鉸斷一小截,去了工廠門衛,前幾年工廠破產,因為有傷所以提前辦理了退休。人平時寡言少語,對誰都和和氣氣,有求必應,從來不發脾氣,和人也不親近,深入交道基本沒有。
午飯時間已過,高睿齊楚琛才從最後一個走訪物件家裡走出來,準備開車回市局,齊楚琛手機響起,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哪位?”齊楚琛接起來。
“您好,是警察同志嗎?昨天你們找我,我不在家,今天回來鄰居告訴我了,然後給了這個電話號碼。”那頭傳過來一個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