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綽還得是晏老師。”
“不虧是混行的大頭!”
搞攝影的不比常年混跡生意場上的資本家衣冠楚楚,說話也流裡流氣,晏喬算是夾在二者中間,兩方都適應,面對調侃也只是淺笑回應。
“晏老師這是最後來的,得自罰三杯。”一直無言坐著的劉邢突然開口,伸手示意了一下晏喬面前用玻璃杯裝滿杯的琥珀色酒液。
滿杯罰三杯?
開什麼玩笑?
晏喬可不是太好酒力的,從前和他們聚會的時候也從來少酒下肚,偶爾都推辭過碰酒,這是明知她不勝酒力刻意刁難的?
“老朋友了,沒必要這麼見外吧。”晏喬跟他套起近乎。
生意場上,跟誰都熟的把戲,到劉邢這裡似乎不管用,他堅持剛才的話:“不能這麼說啊,就是老朋友,才要喝這幾杯酒,這要不熟我還不好意思說了。”
晏喬:“……”無言以對。
她表明了要求給臺階下,但是對方態度堅定,在座也沒有退讓的意思,晏喬只好端起那杯酒,仰頭直到喝盡為止。
她微微喘著氣,一杯滿杯已經很吃不消了,仍然扯著笑,“都是朋友,給個面子。”
非要她明說,劉邢才肯放過,“晏老師這麼漂亮的美人都開口了,哪有為難的道理。”
晏喬松了口氣,身旁不過隔開兩個位置坐著的誰適時開口:“說來也是啊,晏老師這麼漂亮,只做設計師,實在屈才,這要是去娛樂圈賣賣臉,可不比這賺錢多了!”
“……”晏喬憋著怒氣閤眼,她最是煩悶別人以外貌去定義她的所有,她只覺得那是種貶低,所有人都覺得她拿著這張臉入了與她而言虧大了的行業,“屈才是什麼說法?我在這個行業混跡十幾年,我的名聲還有多少人不知道?”
“倒是你,怕是有些冒犯,我一身才華,用不著廢物到靠臉才能吃飯。”
她近乎咬牙切齒地懟說,一瞬間把氛圍降到冰點。
眼看氣氛不對,劉邢忙出來調解:“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沒必要針尖對麥芒的是吧,來來來,喝酒,碰一杯就算了。”
說著用自己面前的那瓶酒給晏喬倒了一杯,又換了另外一瓶給那個跟晏喬對著說話的人倒了一杯。
晏喬看得迷惑,當著眾人也不好詢問,只覺得今天所有人都很反常,從前這種針鋒相對的場面幾乎是沒有的,雙方都談得很融洽,引子大概是星海的截胡?可是星海能給他們什麼好處,會讓他們對晏喬這樣針扎似的說話。
她輕捧起杯子,沒有馬上喝,打算找個開頭提一下正事,“既然都到齊了,想必,各位也都明白我的用意,廢話我不多說,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可以重新考慮,需要什麼加倍的好處,我儘量滿足。”
“嘶……”劉邢為難地摸了摸下巴,“我呢,也不是刻意跟晏老師繞彎子,你也知道,我們都是生意人,靠著活計討飯吃的,哪裡飯多,哪裡飯香,就去哪。”
晏喬同意:“自然,作為乙方,你們也可以向我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