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著煩躁。
時柘以為這些話他從小聽到大早就膩了,不會有什麼心理波瀾,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那種生理性的反感噁心從未消散過。
他偏頭看向晏喬,眼底翻湧著某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我都說過了,交流不了。”
也不管晏喬會給什麼樣的回應,他一口飯也吃不下去,起身,踢開凳子,朝門外走,一氣呵成。
啪的一聲拍桌響——
震耳欲聾,把時柘直愣愣嚇住了。
“你今天敢出了這個門,就永遠別回來了!”
時柘本就寸步難行,如今還要逼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能,窒息感一點點將他擁緊,有一種隨時都要死去的感覺。
他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刻,或許只是短暫的不理智,他竟真的邁出了跨出房門的那一步。
然而最後打破這個氛圍的,是接連幾下的碰撞聲,凳子側翻,人體摔在地面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轉身,瞳孔放大,感官彷彿被凍結,眼前的景象定格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女人重重摔在地上,雙眼緊閉,沒有生息般暈死著,旁邊兩個見狀慌忙去扶,大聲喊叫著。
但時柘聽不見那種聲音了,大腦被刺激地也有些暈眩,跨出去的那一步縮了回來,他一步快一步慢,內心複雜著朝那個女人走近。
嘴裡小聲嘟囔:“媽?”
努力向高產進發(?)
懷抱
病房門外,長廊中不停的人來人往,好些個護士推著推車上一堆吊瓶在晏喬面前晃了不知道多少回。
她坐不住,靠在門口,舉著電話,剛跟她媽媽交代完事情的經過,身心俱疲。
說話時的語氣都有氣無力,“時柘跟他爸都在裡邊,姑姑剛搶救過來,還昏迷著沒醒。”
林豔梅鬆了口氣,“搶救過來了就行,醫生有說是什麼問題嗎?”
“檢查報告還沒下來,等看看主治醫生怎麼說。”
林豔梅接收到這個訊息後,心情也沉重下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爸說,這個小時也真是的,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這下還把他媽氣進醫院來了。”
晏喬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就任她把責任全往時柘頭上推,“也不能全怪時柘啊,姑姑本身的性格也偏激,兩頭倔驢在一起碰,不出事才怪。”
“還說呢,你也不是個省心的,難怪你倆從小能混在一塊,好不容易這結了婚吧,沒個幾天又給離了,你說這心讓誰操,得虧你老媽子身體好,不然也是這個下場。”林豔梅說著說著就開始沒完沒了數落起晏喬來。
聽得多了晏喬也不見怪,只是這種時候還挨批,屬實雪上加霜,心情更煩悶了,“媽,怎麼還說這種話。”
“行了,你沒事也別老待在那裡,總歸是他們的家事,你再怎麼說還是個外人,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回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剩下的,我們大人會處理。”
“好。”晏喬被她的敘述無奈了,果真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是孩子,“處理好了我馬上走,剩下的都交給你們大人。”
掛電話的空檔,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