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靜靜望著她,眼底泛起一道朦朧的溫暖之色,他轉過身去蹲下,道:“上來。”
梅採蓮一愣:“什麼?”
花澈無奈道:“很難理解嗎?上來我揹你走啊!”
“你……”梅採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澈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過多解釋,只說:“誰讓你是冰塊兒的親孃呢,我全是看在冰塊兒的面上,別想多了。”
這話不是假的,就算梅採蓮再怎麼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她畢竟是楚冰桓的娘,若他此時見死不救,不僅是楚冰桓,連他自己都會厭惡自己的冷血。
說來可笑,上輩子嗜血成性殺人無數,怎麼這輩子倒心慈手軟起來了?
花澈突然覺得自己也挺虛偽的。
安慰一下便是,梅採蓮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她是真心的愛著楚冰桓。
背上梅採蓮,花澈朝前邁步,走了一段路,他又轉身往回走。“你這是幹什麼?”梅採蓮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要問了。
“您都失血過多了,話還這麼多?安靜一點。”花澈走兩步,往回倒退兩步,再走兩步,然後筆直朝一堵牆撞上去,嚇得梅採蓮閉上眼睛子哇亂叫,結果那只是幻術,倆人沒有磕得頭破血流。
梅採蓮喘著粗氣,不可思議道:“為何你對幻陣這麼瞭解?”
花澈一笑,毫無壓力的裝大尾巴狼:“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梅採蓮半個字也不信,被花澈揹著走了一段路,見花澈有些氣喘,梅採蓮心下狐疑,且不說花澈尚年輕,修士背一個女子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了,這也太嬌弱了吧?
梅採蓮試著放出真元一探,不由驚呼:“你金丹被封了?”
花澈額間浸出了些許薄汗,他深吸口氣,笑著調侃道:“夫人,您該減肥了。”
梅採蓮老臉一紅。
這一走就是三個時辰,為防止出現意外,花澈不曾放下梅採蓮。
縱是梅採蓮也有些心軟,但她不會說那些酸了吧唧的軟話,只道:“聽冰桓說,你身體不好?”
花澈咬破手指,在牆上畫了一道複雜的圖紋:“身體好的話,我就不入修仙界了。”
梅採蓮以為是做記號,沒在意。
“我累了。”梅採蓮冷冷的說,“休息一下吧。”
“你個不用走路的還嫌累?”花澈往上託了託梅採蓮,“少說話,儲存體力,還有一點點就出去了。”
梅採蓮在心裡暗罵,她說自己累了,還不是想讓花澈也跟著歇歇?
真是個蠢材,愚笨之人,難怪配不上楚冰桓!
梅採蓮揣著怒氣,冷冰冰的說道:“明明就是迷路了,還要瞎逞強。”
梅採蓮等著花澈回話,卻見花澈根本沒理她,像模像樣的掐了個法訣,然後花澈臉色一白,嗆出一口鮮血。
梅採蓮頓時被嚇著了:“你怎麼了?”
剎那之間,被花澈留在牆上的古怪圖紋發出強光,一道難以抵抗的氣壓撲面而來,周遭景物土崩瓦解。迴廊崩塌,樓閣墜毀,天地震動!
梅採蓮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遭景物的潰散,那九十九重幻陣,就這麼被破了!?
終於見到了焚天塔的真面目,梅採蓮的心情堪稱驚悚:“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花澈之所以遭受反噬吐血,正是因為意圖強行衝破金丹封印。
雖然失敗了。
但好歹“洩露”了點真元,勉為其難啟動了咒術。
塔樓中央有個鐵籠子,籠子是空的。
籠子周圍躺著五個屍體,都是焚情殿的魔修。
突然,上空投下一道陰影,花澈心中警鈴大作,揹著梅採蓮遠遠跳開——與此同時,他原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