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桓有百種方法讓他變成啞巴。
長鼻子劍修渾身一凜,腦中瞬間演算出無數種可能。
他敢殺自己嗎?
自己可是上清仙門的高徒,是乾陽長老門下大弟子!他若有分毫差池,乾陽長老不會不管,掌教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這人是楚冰桓啊,是雲天水鏡的大公子。
一個雲天水鏡的未來接班人,一個上清仙門的小小弟子。
長鼻子劍修背後溢位冷汗,他掙扎著端起雙手,微微躬身:“花,花公子贖罪,在下失言了。”
花澈看向楚冰桓,心中微微怔鄂。
路餚好一陣膽戰心驚。
長鼻子劍修定了定神,道:“一碼歸一碼,縱使花公子身在杭州,可明月谷距離杭州不足百里,你先去殺人再若無其事的回到原處,也不無可能。人人皆知,你和左齊在青城峰發生衝突,所以,你……”
“我有嫌疑。”花澈替他說了,“這樣,我乖乖配合搜查,行了吧?”
路餚搶在長鼻子前面說道:“晴空,我信你。如果你能幫忙一起調查殺死左齊的兇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畢恭畢敬的行禮道:“我代死去的左齊,多謝花公子。”
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花澈同他們下山,楚冰桓非要跟著,慕容颯和林言也不甘落後。莊田想了想,命大弟子聞元一併跟著,聞元本就擔心他們,自然求之不得。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跟著路餚和長鼻子前往明月谷。
據和左齊同行的師兄弟說,他們分開行動,並沒有看見是誰殺了左齊,只是遠遠聽到左齊失聲求救,喊了些“是你”、“不要過來”、“救命”等等模糊的字眼,以及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熟人,和左齊結仇。”長鼻子一邊說一邊看向花澈。
慕容颯嘀咕道:“就左齊那惡劣性子,跟他結仇的人多了吧?”
左齊死去的地方有一灘血跡,血跡上面附著著碎骨和爛肉,花澈剛看了一眼,路餚就提醒道:“他被挖心了。”
楚冰桓:“妖修?”
仙道修士殺人多用劍術,專攻金丹,捏爆或是抽乾真元。
魔道修士則喜歡神魂,專門抽取人體內魂魄,便於修煉。
只有妖修,對心臟過分執著,總是掏心挖肺,弄得血肉模糊。
花澈若有所思,看著滿地血腥自言自語道:“把心臟生生挖出來,可是很疼的。”
路餚不理解花澈在說什麼,他遲疑片刻才道:“我可以帶你們去看左齊的屍身。”
說去就去。
左齊的屍體要比花澈等人想象的慘烈數倍。
胸口一個血窟窿且不說,身上的內臟全被挖空了,用“腸穿肚爛”四個字形容恰到好處。
林言小小年紀可沒見過這副血腥場面,捂著嘴狂嘔,老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該不會是被野獸之類的……”表面上看確實像被野獸啃的。
楚冰桓身為醫者,驗屍也不在話下,他用真元一探,說道:“金丹碎了,神魂離體,靈識枯竭。”
死的不能再死了。
“根據創口,並非豺狼野獸啃食所致,應當是被尖銳的物體活活挖出來的。”楚冰桓意有所指的伸出手。
就是五指掏心。
“這可不只是殺人奪魂那麼簡單了。”花澈看向長鼻子,說,“兇手對他恨之入骨,我和他不過一面之緣,雖然有點衝突,但還不至於這樣。”
長鼻子無話可說。
路餚:“晴空,楚公子,可有眉目?”
方法的話,花澈確實有。
一道鬼咒,可以令死者詐屍,只要死亡不滿三日,均可以調動殘餘的靈識,根據屍身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