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每天都在逃婚_94(1 / 2)

苗盛心裡咯噔一下,毫無來由的一慌:“是……章山的兒子?”

“嗯,我記得爺和章山認識,當年爺還在修道的時候,你們倆是兄弟,去年章山病故,今年他的兒子就……”

“遭了強盜是他們倒黴,你害怕什麼?”

小妾渾身發抖道,“街里街坊說是強盜,可賤妾看著不像啊!他,他們被挖去了心臟,腸穿肚爛,特別嚇人!重點是,重點是在他家的影壁牆上寫著血字。”

苗盛臉色大變:“寫了什麼?”

小妾流出眼淚:“父債子償。”

苗盛聞之色變,整個人從床上跌下去:“住口!住口!荒唐,太荒唐了,什麼父債子償,荒謬!”

“爺……”

苗盛連滾帶爬的跪到床上,抓著小妾消瘦的肩膀狠狠問道:“他回來了,是他回來了嗎?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明明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了啊!都好幾百年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小妾被嚇壞了:“爺,賤妾不知。”

“他回來報仇了對不對?掏空內臟,剖去金丹,散掉神魂,那是魔修的手筆吧?他沒有死對不對,當年在上清檯他是假死,他詐死!報復不了章山,他就報復章山的子孫!”

突然,屋內燭火驟然熄滅!

眼前一片漆黑,苗盛的神魂都跟著抖三抖,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噗嗤”的聲響,好像是刀子扎進血肉的聲音,然後他就感覺到臉上黏糊糊的,身上溼噠噠的,還有一股鐵鏽的味道。

苗盛伸手摸了臉,遞到鼻下聞了聞。

是血!

苗盛寒毛直豎,趕緊跳下床去拿桌上的佩劍:“是誰,出來!”

等到適應昏暗光線,苗盛下意識回頭去看床上,殷紅的血跡濺了滿床。

“啊!!!”苗盛驚恐大吼,屁滾尿流的奪門而出,他剛剛敞開房門,兩具屍體先後倒在他腳下。

一個是他明媒正娶的嬌妻,一個是他深深寵愛的二房。

苗盛失聲驚叫,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屍體,皆是他的美妾,他的奴僕,他的傭人,還有他最喜歡的哈巴狗。

鮮血順著石磚縫隙涓涓流淌,整座宅子安靜的可怕,美人靠上躺著黃鸝鳥的屍體,迴廊下襬放著老鼠的殘肢,滿門血洗,別說人了,就連一隻蒼蠅也被喪心病狂的釘在牆上,供人欣賞。

“出來,出來!!”苗盛發了瘋,毫無章法的揮舞手中利劍,“花澈,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你給我出來!你殺我滿門,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禽獸不如?”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苗盛嚇軟了腿,他僵硬的轉身,回頭,當場跌坐在地,滾熱的尿液從腿間流了出來。

房頂之上,站著一個人。

他身量修長,如芝蘭玉竹,著一身如火如血的紅衣,烏髮散飛如潑墨,豔麗倨傲的鳳眸透著陰鷙肆虐的光芒。

他的身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兇戾黑氣,映著月光而立,苗盛看清他異於常人慘白的臉,難以置信的驚吼道:“花晴空!?”

花澈伸出腳步,輕輕一躍,如一片浮羽,輕盈的不可思議:“當年你們血洗醉滿樓,如今我殺你全家,這才公平不是麼?說我禽獸不如,閣下也彼此彼此吧?”

苗盛大喊道:“他們,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你簡直喪心病狂!”

“難道醉滿樓的人手能縛雞嗎?”花澈的語氣平靜的不像話,他唇邊含著淺淡的笑意,好像殘忍滅門的不是他,他只是碰巧路過。

“一百三十八口,兩條狗三隻貓,一隻鸚鵡,還有十隻兔子,這些全是你們的手筆!”花澈面上神色湧現淡淡清傲,“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章山也說了,父債子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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