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楓負隅頑抗,試圖將秘境封鎖,拉著大家同歸於盡。
幸好危急關頭謝晚庭一手琴音,彈得路明楓心神大亂,楚長峰和慕啟年趁虛而入,一前一後封鎖路明楓的金丹。
路明楓卻發了狠勁兒,竟打算自爆,而楚長峰反應極快,醫者仁心的本能推開慕啟年,雖然保了慕啟年無恙,自己卻被路明楓的殺招波及,受傷不輕。
好在眾人合力,在千鈞一髮之際以捆仙鎖將路明楓生擒,關在秘境之中等候處置。
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恍然發現,路餚不見了!
花澈靠在床頭,手裡端著一碗藥,一縷墨髮垂落到眉間,他的神色凝然不動:“跑了?”
慕容颯點頭道:“肯定是,細說起來他可是同謀啊!乾陽長老氣的不行,號令上清弟子九州通緝。”
花澈聞著清苦的藥湯味,若有所思。
慕容颯猜得出來花澈在想什麼,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他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能起什麼波瀾?老子都倒了,他能跑到哪兒去?他現在可是戴罪之身,仙道不容。”
花澈心裡一震:“仙道不容,那魔道……”
“喂喂喂,你該不會以為路餚那廝會去投奔焚情殿吧?”慕容颯嘴巴張的老大,難以置通道,“花兄,你是發燒燒糊塗了嗎,路餚他何德何能,憑什麼能入殷無悔的眼?別說去焚情殿了,他能在魔界那種惡劣環境生存三天,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花澈喃喃自語:“颯容慕,傻慕容。”
“喂!”慕容颯故作惱怒道,“別以為你聲音小我就聽不見啊!”
楚冰桓剛好推門進來,花澈忙問:“你叔父怎麼樣了?”
楚冰桓避而不答花澈的問題,看到他手裡端著的藥碗,臉色就變了:“怎麼還沒喝?”
花澈被當場抓包,心虛的一比,他胡亂找著藉口道:“太燙了,涼涼再喝。”
楚冰桓好像信了他的鬼話,走近兩步,從懷裡取出一包蜜餞放在桌上。
花澈當場眼睛一亮,本能的伸出手去拿,卻在半途中就被楚冰桓拍掉,殘酷無情的說道:“先喝藥。”
無法,花澈只好忍著苦灌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花澈突然覺得高燒而死,比喝楚冰桓的藥要幸福多了。
楚冰桓認為甜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明知道花澈沉迷蜜餞糖果,他還是有心剋制,不讓花澈吃那麼多,只有在喝藥的時候才勉強施捨一點點。
看著花澈可憐巴巴的樣子,楚冰桓又免不得心軟。
罷了,還有什麼比開心順心隨心更重要的呢?
楚冰桓監視花澈喝完藥,確定一滴不剩後,拿了一整包的蜜餞給他。
原本皺巴著小臉一副生不如死模樣的花澈,瞬間喜笑顏開,一個果脯接一個果脯的塞嘴裡,撐得兩個腮幫子鼓溜溜的。
楚冰桓情不自禁的揚起唇角,柔情似水。
*
花澈能下床行走之後,第一件事便前去秘境,探望那個曾經站在修仙界頂端、俯視眾生的路明楓。
一天前還是高高在上的尊者,是萬千修士交口稱讚的聖賢;誰曾想過不到十二個時辰,他就聲名狼藉,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在花澈的印象中,路明楓冷峻肅穆,妝容得體,墨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華麗的道袍纖塵不染。唯一一次狼狽,就是前世跪倒在花澈腳下,滿身的鮮血和汙泥,最後被花澈剖開金丹,散去神魂。
可即便如此,當時的路明楓也是威風凜凜的。
無他,他雖然外表狼狽,可內心堅定,目光攝人而狂妄,他非但沒有對死亡產生恐懼,反而無所畏懼的張狂大笑,他用最惡毒的口吻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