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和路餚就在樓上。
不等路餚有反應,花澈已經衝下去將所有人暴揍一頓,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再也不敢背後嚼舌根。
也因此,花澈違反門規,被路明楓罰跪七天,抄書百卷,面壁一年。
花澈還記得路餚當時的表情,談不上委屈,也說不上尷尬,更沒有絲毫怒火。他平靜的嚇人,彷彿這些不是頭一回聽到了,他理所當然的接受,朝花澈一笑道:“沒關係呀,他們說的是事實,我一點都沒生氣,真的。”
他這樣,反倒讓花澈更愧疚了。
“路餚,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千萬別入心,我的夢中懷想是成為雲天水鏡的上門兒婿!什麼掌教,我才不要當!其實你……”
路餚微笑著搖頭:“我知道我資質愚鈍,比不上你天賦超絕,沒辦法,老天爺給的資質,我能埋怨誰呢?承認自己平凡也是一種勇氣,無所謂的,就算我平淡無奇又怎樣?我不是還有你嗎,我有一個比他們任何人都出色的師兄,就算有危險你也會保護我,我什麼都不擔心。”
花澈從未想過,路餚能有這樣天高開闊的心性。
誰說路餚不像路明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不就是隨了他父親的品性嗎?
“放心吧路餚,師兄會永遠保護你的。”
“八師兄,八師兄。”林言拉扯著花澈,花澈猛然回神,就聽林言在身邊說,“路仙師來了。”
花澈愣了愣,遊廊深處款款走來的,可不就是路餚嗎。
“晴空。”路餚熱情的迎上來,花澈不鹹不淡的笑了下,朝上清仙師行禮。
遠處,楚冰桓剛好路過。
有草鋪花簇半遮半掩,楚冰桓看不太真切,只曉得那倆人站的很近,貌似相談甚歡。
楚冰桓臉色沉下去。
他和花澈是竹馬之交,可花澈和路餚也是竹馬之交,甚至,那二人相識比他和花澈相認要早得多。
路餚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過分依賴花澈。而花澈就像個大哥,過分關照路餚。
當初在上清的時候,花澈受到十次處罰,基本有七次都是替路餚受過。
他們倆同住上清閣,朝夕相處,一起習武一起用膳,一起出任務除妖,甚至連所用佩劍都是同根同源同出一脈。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說不彆扭,怎麼可能?
楚冰桓以為自己修為高深,本不該有這種妒忌之念,這是小人行徑,不該出現在君子的身上。可他就是情不自禁,每每看到二人獨處,就覺得好生刺眼!
路餚那個遲鈍或許不明白,可花澈定是有那方面的意思,這一點在花澈成為魔尊之後,楚冰桓就更加懷疑。
花澈將他幽禁在焚情殿,一方面逼迫皆為道侶,一方面是想挾持人質,以此要挾仙道。
綁架了路餚也沒用。
又或者說,路餚在花澈的心裡是特殊的存在,他不想染指,不願破壞,將路餚小心護在心尖上。
畢竟,花澈特意命右護法商魍魎監視路餚的一舉一動,還格外警告,若路餚有危險,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他!
花澈害怕路餚出事,哪怕是磕了碰了,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還記得有一天,花澈喝多了酒,跑來竹樓鬧了一陣,他趴在桌上一臉哀切的說:“今天是姜婆婆的忌日。”
姜婆婆和花澈的關係,楚冰桓知道,看他爛醉如泥的模樣,有些心軟。
他剛要將花澈扶起來,花澈就突然反攻,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繩子,三兩下就把他的雙手綁在了床柱上,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指不定背地裡練習了多少次。
楚冰桓差點氣瘋,這混蛋真是半點都可憐不得,花樣一個接著一個,今天強勢,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