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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從樓上下來,坐到茶爐旁邊,和昭昭說話。
阿願,你知不知道,這兩日,你兄長探查不到你的蹤跡,都快急壞了。
昭昭白他一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啊,是與我無關。
不過,我可很少見他擔憂成那樣,這回你可真是做得過分了點,我猜著,他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昭昭皺眉。
十分不喜歡這個人在自己面前聒噪。
同時,也有些不適應,有家人在牽掛著自己。尤其是,嚴格來講,並不相熟的家人。
默了默,道:那也與你無關。
墨羽故意拉長語調,嘆口氣:你可真是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你兄長這個人,我可是很瞭解的,別看他表面脾氣很好,其實發起火來很嚇人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提前給你打預防針。
昭昭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在胡扯。
他和兄長,現在生疏客氣著呢,兄長怎麼會罰他。
昭昭突然想到什麼,問:你是不是已經告訴兄長,我在這裡。
那倒沒有。
我只是告訴他,你與師尊在一起,讓他別擔心。
昭昭放了心。
他心裡還有疙瘩沒有解開,還不想回東海呢。
這時,長淵走了進來。
除了昭昭,眾人一起站了起來。
陸星河恭敬問:君上可喚醒了他們?
長淵搖頭:他們被魔氣侵蝕太深,也許能醒來,也許永遠都無法醒來,本君只能試一試。
南山君與碧華君的下落只能從這些已經淪為半魔人的一十四州弟子口中打聽,眼下這種情況,只能等了。
一劍霜寒27
轉眼只剩了小半鍋茶湯。
昭昭已經開始給司南、謝一鳴、陸星河三人分第二輪。
謝一鳴心虛道:昭昭,我們已經夠喝了,你還是給長淵君上留一些吧。
昭昭道:你們都是我的親朋和好友,自然要緊著你們喝。
說完,大方的給謝一鳴續了滿滿一碗。
謝一鳴伸著脖子往茶鍋裡望了望,就見黑漆漆的鍋底,就剩下淺淺一層茶水和許多茶葉香料碎片。
昭昭取了塊布巾,端起茶鍋,準備將鍋底那點殘渣全部倒掉。
和茶水相比,他還是更喜歡喝酒,所以昭昭沒有給自己留。
一道陰影再度壓了過來。
盛放垃圾的瓦罐放在案下,而此刻瓦罐和火爐之間,隔了一條大長腿。
昭昭手停在半空,道:你擋著我的路了。
長淵沒說話,伸手將茶鍋接了過來。
昭昭以為他要幫自己倒掉,沒料到長淵竟將殘留的茶水連同殘渣一道,倒進了自己那隻金貴的黑玉盞裡。
這不能喝了。
長淵:無妨。
將茶鍋放回茶爐上,撈起茶盞,面不改色飲了一口。
昭昭都替他苦。
長淵卻像絲毫嘗不出來,端著茶盞坐回案後,一口接著一口的飲著,直到那盞內只剩下一層烏黑茶渣。
虛偽。
昭昭在心裡輕哼聲。
一面和別的徒弟秀恩愛,一面喝他的茶。
午後,名叫十方的弟子首先醒了過來。
南山君碧華君
十方跪在地上,望著長淵,眼底尚有迷茫,唸了兩遍這個名字,他忽然想起什麼,魔紋未褪盡的眼眶倏地一紅,急道:師尊,還有碧華君,都被困住了。他們被困住了,君上快去救救他們。
長淵將一縷清氣注入他眉心,問:他們被困在了何處?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