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茶水裡無毒,也不能證明是我栽贓嫁禍你!蘭姑娘,你可別胡說八道。」蕎月道。
蘭若神態從容,直接對知縣公子道:「公子,既然蕎小姐說不是她栽贓我,那賊人肯定另有其人。如果不把這人揪出來,保不準他日捲土重來謀害公子,那公子豈不是要終日惶惶不安。公子你出生於官宦世家,對於查案肯定不在話下。今日之事,只要你派人一查,不難得出結果。丫鬟越過你去找知縣大人,本身就有問題,只要順著丫鬟這條線查,必然有所收穫。」
蕎月聞言,臉色愈發難看。
知縣公子和知縣夫人聞言,臉色大變。誰也不想在府裡藏個想要謀害自己的人,特別是他們這種有身份又權勢的人。
「來人呀,去把那個丫鬟帶進來。」知縣公子直接道。
「是。」
不一會兒,丫鬟便被帶了進來。
知縣公子從小耳濡目染,對審問犯人有豐富的經驗,一是用刑,二是逼供,三是拿犯人親人做文章。一個府裡的丫鬟,沒有高深的智謀,三兩下就把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
意思就是蕎月給她銀錢買通了她,目的就是讓她幫忙做偽證,上演了今天這一出。
蕎月自知大勢已去,慌忙跪下,眼淚像是珍珠斷了線,聲情並茂道:「孟哥哥,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你要納一個二婚女人為妾,我不放心,只能親自出手測試,如若她經得起測試,那她就是府裡的六姨娘,若經不起測試,那就去死。孟哥哥,我這麼做都是愛你的呀。你也看到了,你還沒喝茶水,我就匆忙跑進來打翻了茶杯。丫鬟那邊讓她直接找知縣大人,也是因為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蘭若陰陽怪氣笑道:「蕎小姐可真是情深似海,還沒過門,便處處為公子著想,怕公子沉迷女色,甚至還親自出手試探,這份深情,著實令人感動。」
蘭若這話,不可謂不毒,不僅暗諷蕎月心太大,還沒過門就妄想掌控知縣公子,不懂是非,沒有禮義廉恥。也在暗暗告訴知縣公子,蕎月覺得他花痴成性,沉迷女色,不務正業。意思就是看不起他。
這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瞧不起自己的。
孟奇是,所有人都是。
果不其然,蘭若話音剛落,知縣公子大怒,直接給了蕎月一腳:「你這賤人。」
知縣夫人臉色也不好,並未阻止他。
知縣公子平時眾星拱月,何曾受過這等氣,踢了蕎月一腳還不解氣,接二連三又給了好幾腳,直踢的蕎月在地上到處打滾,哭天喊地,嘴角流血。
就在這時,一個衙差慌忙衝進來道:「公子,大事不妙,大人被人抓起來了。」
「怎麼回事?」知縣夫人臉色大變。
知縣公子也停了動作:「我爹被誰抓起來了,誰這麼大的膽子?」
衙差道:「稟公子,今日欽差大臣過來,大人前去迎接,可這欽差有備而來,同大人說了一會兒話,直接把大人送進了牢房。我見事情不妙,連忙過來通知公子和夫人。」
知縣公子聽聞,臉色大變,直接對知縣夫人道:「娘,事情不對勁,我要去找唐大人,事到如今只有他能救父親了。」說罷,不等知縣夫人回答,帶著幾個心腹匆忙離開。
房間裡除了幾個面色慌亂的丫鬟外,只剩下蘭若,知縣夫人和蕎月。
知縣夫人眉頭緊蹙,面露擔憂。
蕎月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唯有蘭若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神態輕鬆。
就在此時,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時間,只聽到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倒,蘭若望過去,就見以赫連傲為首的幾人沖了進來。
蘭若小嘴兒張成了o字型,臉上輕鬆表情頓時消失,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