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沒理她,自顧自喃喃道了句:「算著日子,差不多了呢!」
「小主,您在說什麼?」鈴兒聽的半知不解。
「沒什麼!等會兒你想辦法把這幅畫送到皇上面前。」蘭若吹乾桌上的畫,卷好交給鈴兒。
「是,小主。」鈴兒激動道,只要小主送到皇上跟前的東西,要麼就是讓皇上高興,要麼就是把皇上招來,鈴兒已經能想像出來小主復寵的樣子了。
蘭若見鈴兒那沒出息的樣子,無奈笑了笑。
晚間,鈴兒趁著去膳房拿膳食的機會,偷偷潛到了紫宸小築,借著小安子的手,把東西遞到了皇上面前。
赫連傲本來沒把畫當一回事,可聽到小安子說是漣漪小築送來的,他鬼使神差開啟了。
剛一開啟,赫連傲就驚呆了,這畫上的畫法是他從未見過的。
畫卷裡是一位絕色美人兒。
五官清麗出塵,不是蘭若又是誰?活靈活現的,就連毛孔,髮絲都看的清清楚楚。
青蔥般的年輕,肌膚飽滿光澤,穿著鵝黃色的泳衣,橫躺在小塌上,婀娜多姿。
美眸迷離,紅唇微張,似在喘氣。
髮絲微濕服帖於兩腮,鼻尖有著些許汗珠,嬌媚中帶著妖嬈,妖嬈中透著清純。
最惹人注目的是小塌旁邊的一小灘水,看起來雖然平淡無奇,可他作為當事人最為清楚。
那是女人動情的證據。
還當時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可隨著而來的是內心持續攀升的得意。
一想到這些,赫連傲眼眸愈發深沉,口乾舌燥,連忙端起茶猛灌了一口。
這一個月以來,大半是陪蓮嬪,小部分也有翻其他嬪妃的牌子,可在也沒有人像小妖精那般讓他痛快過。
他無數次想去小妖精那裡,可他是一國之君,不能由著性子來,軟禁就是被軟禁,沒有法外開恩。
可這想法,都是在沒看到畫之前。
如今看到這畫,畫裡的意思很明顯,小妖精在暗戳戳的約他,他能拒絕?應該說捨得拒絕?
不過小妖精正軟禁中,他作為一國之君,不能明著去,否則第二天後宮又有談論。
最終,赫連傲領著小安子,趁著天剛剛擦黑,悄悄摸摸的去了漣漪小築。
蘭若猜到渣皇帝會過來,早早就收拾打扮好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猜到,而是她篤定。
那副畫上的穿著,是渣皇帝最喜歡的款式,當時在最熱烈時,還狠狠讚揚過她。
說看見她弄成這樣,他就想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蘭若一直坐在院子裡,見門一開,渣皇帝大步流星進來,她二話沒說直接起身,邁著步子向渣皇帝沖了過去,重重撞在他的懷裡,嗓音軟軟道:「皇上,臣妾想您,好想好想。」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哭腔和依戀。
被女人抱住這一刻,赫連傲縱使有千言萬語,心口也開了個口子,軟了。
生硬的話,半分也說不出來。
哪怕他明知蘭若這樣一點也不符合規矩。
蘭若可沒有渣皇帝那麼多的感慨,在抱著渣皇帝時,衝著鈴兒打了一下眼色,示意她進行下一步。
直到見鈴兒回復,她這才從渣皇帝懷裡出來,軟糯道:「臣妾失禮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臣妾就是看到皇上太激動了。」蘭若盈盈行禮。
赫連傲現在被蘭若哄得整個人都能柔的能出水,大手一揮:「無礙。」
「謝皇上。」蘭若甜甜一笑。
不管渣皇帝之前怎樣,對她如何,又或者他站在了哪一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靠他過活。
他是金主爸爸一天,她便一直是他的小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