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孟家出事之後,他深怕受到牽連,躲得不能再遠了。這樣勢利小人,孟家人看的是很多,說不放在心上吧,那是不可能的,大家心裡面都有自己的計較,只是在那種環境下,不說罷了。
孟家倒臺之後。孟享家的生意依舊照做,而且中華街改造的時候,孟享的父親覺得商鋪的價值肯定是會越來越大,他把這幾年攢下的錢,又買了兩個鋪子,租出去三個鋪子,自己留一個依舊做的是衣服的生意。日子過的也是很滋潤的。
孟享家裡有三個小孩,她是家中老二,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哥哥是男孩子,他們這兒還是重男輕女的,自然哥哥能夠得到更多的重視,妹妹是最小的,又很會撒嬌,爸媽自然偏疼她一些。
她這種夾在中間的,除了考試考的好一些得到表揚和誇獎之外,平時都是被忽視的一方。
孟享從小就在中華街長大,附近住的人都是斤斤會計較的商戶人家,她見了太多客人來看衣服時候熱情招待的店員在客戶什麼都沒有買就離開後罵人「死三八」的醜陋嘴臉,見了太多戴著大金鍊子的暴發戶摟著一個又一個女人揮金如土買衣服的瀟灑,也見了太多市井之中會出現的謾罵撕逼。
她的生長環境告訴她,想要好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去掙。
在家裡,她學習有好的成績就能夠有父母的讚賞和零花錢,在外面,她穿著打扮得漂亮就能夠有男人的追捧和欣賞眼光。她想要享受這些東西,就要付出。
所以在大學之前。孟享是十分努力地學習的,她的腦子不算特別聰明,但別人一天用10個小時學習,她能用12個小時,別人用12個小時學習的時候,她能夠用14個小時,憑著這一份懸樑刺股的狠勁,孟享考上了盛市大學。
當她考上大學的那一刻,孟享很清楚,她身價,從這時開始,已經不一樣了。
她會有更多的選擇,她會有更好的生活。
孟享從骨子裡,就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她和張月靈不一樣。張月靈很多時候做事情,是為了自我提升,是跟著心走,但孟享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考慮收益,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浪費她的時間。
她這樣的個性,其實不應該得到批判,如果她將成功重新定義,而不是放在男人身上,本無可厚非。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要小三上位,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富貴生活,那就大錯特錯了。
破壞別人家庭是錯的,有破壞別人家庭的想法本身就是骯髒不堪的。
孟享升學宴的時候,是她是18年之中的高光時刻。當時孟家本家已經挺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孟享的父親又帶著她舔著臉來到沈文濱外婆家裡,邀請他們參加孟享的升學宴。沈文濱的外婆邱臻美女士原本也是場面上的人,但再經歷了家族起起落落、白髮人送黑髮人等等一系列的變動之後,她開始變得不愛虛與委蛇,只是淡淡地接待了這兩父女,給孟享包了一包紅包意思了一下,就把人送走了。
那時候正是暑假,雖然沈家和孟家因為沈文濱母親去世這一件事情,關係變得十分微妙,但沈文濱畢竟是孟家的外孫,在沈文濱的母親死後,邱臻美的滿腔愛意都傾瀉到他的身上來了。平時週末的時候,時常要接他到家裡來住,更別提寒暑假了,有一半的時間,沈文濱是在孟家度過的。
在孟家,外婆會教他彈鋼琴,教他下圍棋下象棋,會請跆拳道老師來家裡教他,舅舅如果在家,會和他聊聊工作的事情,沈文濱雖然只有10歲。但他的心智比同齡人要成熟上不少,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過是個沒有什麼靠山的小孩,在別人的算計下,就陷入了被動。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他的情緒更加敏感。觀察力也更加敏銳,從短短的和這位遠方阿姨相處的時間裡面。他能夠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