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杉之前有個哥們兒,被他拉進了「中華特效藥」銷售團隊的哥們, 家裡面本來也就沒幾個錢。本來想借著這個東風大賺一筆。結果遇上這麼個事兒,虧著連底褲都不剩。心裡面自然是不舒爽了。不舒坦就得搞出點事情來洩憤。
這個小名叫做二狗子的狐朋狗友。膽子不像其他人那麼大。敢直接跑到老呂家來鬧騰, 只敢做一些小偷小摸嚇唬人的事兒。
比如這個晚上, 他想偷偷摸摸來到呂家給他們家潑狗血,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噁心人的方法了。他在外面還沒動手呢, 就被起來上廁所的呂國江給聽到聲音了。
這段時間, 家裡沒有一會兒是消停的。呂國江每天心驚膽戰,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警惕的不行。總感覺背後有人要害他們。
於是乎拿了根擀麵杖子出去了。二狗子一聽到有人開門, 手裡的狗血都拿不穩,直接摔地上一地都是紅的。呂國江他穿的只是拖鞋。是那種不防滑的薄底拖鞋。
這稍微一不小心吧,地上濕漉漉的,加上他還想追二狗子那小雜碎,一下子就給滑倒了。
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得還挺嚴重的,整個人打了個滾。最後著力點在腳上。整個腳背都摔淤青了。
他慘叫兩聲。整個樓道人都被他吵醒了。呂杉背心都沒有穿就從房間裡面跑出來。看到他爸身上都是血。嚇了一大跳。趕緊打救護車過來把人送醫院去。
去了才知道那身上的血不是他的。而是狗血。但是這腳是真的摔傷了。還挺嚴重的,整個骨折了。
呂國江平時也不怎麼鍛鍊。鄭桂英又非常的摳門, 平時家裡吃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牛奶呀,骨頭呀都很少攝入,年紀又到那兒了,鈣質慢慢的在流失,這要養回來,可不是這樣很容易的事情。
呂梁他們一家人來到醫院的時候,醫護人員已經將呂國江身上的血給擦乾淨了,拍了片也做了初步的治療。
因為疼痛,呂國江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到自己的二兒子一家人的時候,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來了。」這算是打過招呼了。
呂梁將帶來的營養品放在桌子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疼,但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呂國江每次看到自己的二兒子,有一些話都不敢太說,他會在其他人面前破口大罵那該死的來潑狗血的雜碎,卻不敢在呂梁面前多說一句。
他現在有些怕,怕這個兒子看不起自己這個老子,也怕這個兒子漫不經心的表面下那顆對他們老呂家涼薄的心。
當然,呂梁的態度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不是一日之寒,一切的一切,也是他們這一家人咎由自取。
「報警了嗎?」呂梁問到。
「沒有,報警沒有用,咱們那舊小區,附近可沒有什麼監控,而且最近家裡來鬧騰的人很多,根本不知道是哪個。」關鍵是,呂國江也不敢報警吶,呂杉的那個「中華特效藥」銷售團隊的幾個頭頭,都被抓進去關起來了,他們要是報警,不是自投羅網嗎。
「那豈不是白吃這個虧。」呂梁撤了一下嘴角,鄭桂英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三分嘲諷,嘲諷他們一家人原先是半點虧都不吃的,現在居然願意忍氣吞聲。
「呂梁呀,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看這個醫藥費,醫生剛剛還催著呢。」
感情通知他過來是來交醫藥費的呀。
呂梁這次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拿出一張卡,遞給張月靈,「先帶寶寶出去,附近應該有自助櫃員機,先去取個兩千塊錢出來,先把費用給繳納一下。」
「好的。」張月靈接過那一張卡,呂梁所有的銀行卡的密碼她都是知道的,就是他們結婚紀念日,拿著卡就帶呂晶出去了。她如果在這兒,呂梁談判的時候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