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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瞬,宗仁察覺到了來人,偏頭看了曲昭一眼, 唇角上揚,朝她輕輕點了點下頜,而後又扭回頭, 繼續認真觀摩起屍體來。

是有幾日不見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怪想念的。曲昭低頭摸了摸鼻尖, 默默走到他身旁,與他一道蹲下檢視, 她低聲問道, 「是怎麼一回事,和宗合清有關嗎?」早前她都是稱宗合清為宗仁亞父, 自從知道他對宗仁一家所作所為後,便直呼其名了起來。

宗仁答道,「我這兩年一直在調查宗合清手中掌管的黑產, 斂財以賭坊涉詐騙錢居多。

自去年伊始,宗合清一直在清洗手底下的黑產,他行事極為謹慎小心, 為求事情不節外生枝,只有死人能讓他安心,他曾經用以管理黑產的兩個左膀右臂,都已經死了。

若說蔡明志是因為多行不義自斃自,被狼崽的父親收拾了,尚能說是報應;不久後朱老八被大理寺逮捕處以斬刑,左膀右臂都死了,顯然就不能是巧合了。

這其中一定有一隻躲在陰暗面的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這一切足以說明,宗合清除了在清洗手底下的黑產,他還在清洗所有的知情人。

涉案的賭坊有些被大理寺查封端掉了,有些則是由朱老八在去年秋日暗地裡進行了拋售,朱老八的價值可以說是到頭了。

姐姐,你記不記得老李被殺害一案中,涉及到一處地皮的競拍,當時朱老八也參與了競拍,他可能也是以為自己功成身退,準備在城裡蓋房養老了。

之前阿肆詢問過李家村村民,他們抱怨過自己常去的賭場閉門休整了,所以他們手癢了很久,想賭都沒法兒賭,李家村村民應當是長期在他手下的賭坊賭博,恰好在這個節骨眼被抓進了大理寺,難免令宗合清起疑,與其夜裡輾轉難寐,把命運交給上天,他定會選擇自己動手,殺人滅口。」

曲昭心裡瞭然,用手指擦了一下石板磚上的血跡,指腹立馬暈開一片殘紅,「血跡沒有凝固,死亡並沒有很久。」

再看屍體不是死在監牢牢房裡的,李家村村民竟然全部都從牢房裡跑出來了,橫七豎八的死在監牢的地道上,有幾具屍體還發生了踩踏,曲昭走進原本關押李家村民的監牢,推了推那些個木樁,提起鐵鎖鏈看了一遭,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破壞痕跡。

曲昭從監牢裡走出來,模仿李家村民的逃跑路線,「有人幫他們開啟了監牢的木門,他們被人放出來後,爭先恐後的逃跑。兇手站在他們後方,對他們行刺。」

曲昭走到跑在最末的兩個村民旁,撥開他們散亂的頭髮,看著布衣後的傷口,一刀穿破胸膛,她緞靴往前一蹬,身子向著腳踩的磚石面上栽倒,在堪堪觸地時,又飛快的用掌心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看呆了士官們。曲昭拍了拍掌心的泥灰印子,繼續說道,「跑在最後的村民並沒有準備,被人從後面攻擊後,面部朝前的撲倒在地上。」

曲昭繼續往前走,「這時候,跑在前面的村民有所察覺,所以他們跑得更快了,以至於發生了踩踏,斷掉了所有人的生路,一起被兇手殺害。」

曲昭褪下屍體所著的外裳,檢查過他們背後的刀口,確認道,「從傷口的形狀可以判斷出,它們都出自同一把兇器,刀刃窄且長。」

曲昭扭頭問宗仁,「既然兇手能開啟監牢的門,會不會是獄卒裡有叛徒?」

宗仁否認了這種可能,「明面上,大理寺有三座監牢,分別負責關押財商糾紛、民生糾紛、刑事犯罪的罪犯。而你所處的這座監牢,是大理寺的第四座非公開的監牢。事實上,我是把李家村民當作人證保護了起來,因此這裡所有的監管都是我手底下的人。而阿肆這個年節則留在大理寺,親自負責保護李家村民。」

阿肆紅著臉道,「事發是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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