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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門裡的患病老人
如果還是拒絕,那賊知道這個年輕人下手也夠黑的,今晚一定會被他修理個半死。無可奈何之下他終於點頭答應:“大哥,您可一定說話算數,不然我一家老小可就被你害慘了。”
陳少天聽慣了這些人求饒的臺詞,不耐煩地又踹一腳:“少廢話,大爺今天沒工夫和你磨嘴皮,快點說吧。”
應萱憋不住想笑,陳少天面對這些壞人,表現出異於往常的凶神惡煞,簡直比壞人還要兇惡。她理解陳少天為什麼會這樣做,那些壞人聽不懂教養,只認識棍棒拳腳。因此她不但不感到害怕和厭惡,反而覺得新鮮而刺激。
汽車來到一個小街道路口,那賊縮著身體低聲說:“大哥,那邊網咖就是堂口,我們不管是開會還是找大哥辦事都是從包間過道的小門下到地下室。沙門的三位爺每天都是中午收錢,現在應該都不在,不知道跑到哪裡正吃喝玩樂嗨皮呢。”
陳少天問道:“我聽說沙門真正管事的是沙觀,難道他不在了嗎?”
賊連連點頭說:“沙門的大佬是叫沙觀,但他年紀大了,又總是生病,兩三年沒有管過沙門的事了。”
陳少天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沙觀住的地方嗎?”
賊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這位少俠和沙門有仇,想砸場子鬧事,但聽少俠說要看一個病入膏肓的老頭,他放心了,說起話來也積極主動多了:“沙老爺子住的地方就在清通河公園旁的別墅裡,我經常被派去給老爺子送好煙好酒,已經和老爺子很熟了。”
陳少天叫他起來坐好,和顏悅色地說:“我想見見這位老爺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帶我去?”
賊小心翼翼地說:“大哥,沙老爺子可是個好人,他早就不管沙門的事了,而且現在他病的很重,您可別對他下手。”
陳少天笑著寬慰道:“你放心,我和沙家沒仇,只是想請他們幫我一個忙。”
雖然將信將疑,但那賊不敢有絲毫違拗,他已經徹底怕了陳少天的松筋卸骨手。
汽車很快又開到清通別墅區,在院門口,賊撥通了可視門禁,對方看是熟人就按下開門鍵,汽車輕鬆駛入了小區。
在賊的指點下,應萱把車停在一處別墅門前。這座別墅依山丘而建,處於整個別墅區的制高點上,如果站在別墅天台上還能俯視山下滾滾東去的清通河。
“你在車裡等我吧,記著鎖好車門,不要讓任何人開啟車門。把手機放在手裡,遇到緊急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陳少天耐心地逐條叮囑應萱注意事項。
應萱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點點頭,但她的內心非常高興,她終於也能和宋楚楚一樣,有機會和陳少天並肩參加行動。
賊按響門鈴,院門開啟,接著別墅的房門開啟,賊邊走邊介紹道:“老爺子一個人住,他雖然腿腳不好,但從來不讓找傭人或者護工,什麼事都是自己動手做。”
從介紹沙觀老人的話語間,陳少天能感覺出這個老人身上的倔強,他好奇地問道:“老爺子得的是什麼病?”
“我得的是慢性骨髓炎。”一個聲音從電梯間傳來,一位老人嘴裡叼著煙,步履蹣跚地走過來,“不發作的時候我還能走兩步,一旦發作起來,渾身骨頭都痛的似乎要碎裂,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老人中等身材,體型消瘦,亂蓬蓬的白髮,但精神還算不錯。他打量著陳少天問:“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陳少天拱拱手道:“打擾老爺子了,我叫陳少天,拜訪您是因為有事必須要您幫忙。我早聽說沙老爺子俠肝義膽,對前來請求幫助的人都來者不拒,所以我……”
沙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兩眼放光地盯著面前的年輕人:“你就是陳少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