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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臨近中午,在天碭山紫氣嶺打靶場微風輕拂,溼 潤的空氣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路全開著自己的吉普車停在打靶場邊,拿起對講機詢問了一遍附近監視哨,得到的回覆都是沒有情況,周圍環境安全。
放下對講機,路全對副駕駛座位上的陳少天說:“就是這裡了,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陳少天一直低頭用微信聊天,此時才抬起頭看了看打靶場說:“在車裡等著吧,狂龍來了之後,我們一起下車,記著要站在上風口的位置。”
路全不明所以,又不敢多問,便回頭故作鎮定地安慰後座的蒲鈺:“有兩個叔叔在,你別怕,等一會你過去檢查是不是你寫的欠條和字據,一定要仔細,不能留一張字據在那些人的手裡。”
蒲鈺蜷縮在後座,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聽到路全的囑咐,她只是點點頭,緊閉著嘴巴連話也不敢說。
路全看到孩子被嚇成這樣,心中有些悽慘,他看看錶說:“時間快到了,要不然我先下去等著吧。”
陳少天搖搖頭說:“你不能下去,此時太過主動只能顯示你心虛和急躁,對方就會佔據心理優勢,對談判沒有一點好處。你要是實在著急,就用對講機繼續和你的人保持聯絡吧。”
路全佩服地五體投地,這個比自己小了將近二十歲的年輕人,從容不迫的氣勢讓他肅然起敬,這樣的大將之風,是他學也學不來的。
過了幾分鐘,從另一個方向風馳電掣駛過來五輛麵包車,捲起的塵土漫天蔽日。
距離他們汽車一百米外,這些車停下來,車門開啟一下子跳出來二十多人,每個人手裡都拎著自制砍刀,明晃晃攝人心魄。
路全一咬牙,就要推門下車。陳少天一把拉住他:“別急,這些只是搖旗吶喊的小嘍囉,還是等狂龍出場再下車。”
不多時,一輛賓士越野繞過麵包車停在打靶場正中央,從車裡走下來的正是狂龍。
他囂張地衝對面的吉普車勾了勾手指,一臉不屑地怒吼一聲:“姓路的,快滾過來,想了事就痛痛快快地過來,跟個娘們似的藏在車裡,真他媽丟人現眼。”
路全被罵的滿臉通紅,他忍無可忍跳下車,快步走向狂龍:“要想談事,你嘴巴就放乾淨點,要是想打架,我也會奉陪到底。”
狂龍撇著嘴笑道:“我想先打完架,再和你嘮嘮嗑。聽說你的左手已經廢了,我不欺負你,打起來我也只用一隻手,但我保證可以讓你滿地找牙,讓你知道愛管閒事的下場。我勸你把錢和那個女大學生都準備好,免得……”
還沒說完,狂龍臉上的張狂神色變成了驚慌失措。
他看到吉普車慢悠悠走下來一個人,雖然相距百米,但他還是認出來那人正是陳少天。
陳少天走到路全身邊並肩而立,冷笑著對狂龍說:“有些日子沒見了,怎麼還是不長進呢?打不贏我,欺負別人又算什麼本事,想打架找我,想談判找我,想作死也可以找我。”
狂龍緊咬牙關怒目而視,但內心卻非常後悔,早知道今天遭遇陳少天,他就會提前注射新配置的藥劑,由於輕敵,自己現在異常被動,他大腦在快速想著對策。
雖然狂龍面對陳少天還保持戰鬥姿態,但他身後的小嘍囉卻嚇得不由自主向後退,其中那個被陳少天抓住過的禿頭,更是極力向後躲閃,他可不想再被陳少天抓到。
陳少天看狂龍猶豫不決,便不耐煩地說:“快點選擇吧,如果你不想打,快點把蒲鈺寫的字據交出來,我們從此各走各的路。”
狂龍不再多想,他決定還是要打,在那麼多馬仔面前是絕對不能認慫的,否則以後他還有什麼臉管小弟呢?
“姓陳的,上一次是你投機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