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遠黛等弟子竊竊私語,「少宮主花中從不失手,這北斗宮大師姐怎得毫髮無傷?」待到兩人身上金光散去,為眾人看清面貌,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藍霓裳將善道精魄傳給玉衡道長,道:「他精魄不穩,需趕緊找驅殼定住。」
她這一開口,滿殿之人都覺心動神馳,不覺都痴痴望向她。
唯有天樞道長、花暮蘭等修為高深者,能稍自保持。
「不好。」天樞道長忙為眾弟子施清心咒,與玉衡道長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霓裳身上,師尊留下的禁制被化解了。」
藍霓裳見眾人反應,亦有些煩惱得撓了撓額頭,橫了花無數一眼,怒道:「都怪你的花!」
她肩上雪貂伴她一路歷險,早已看花無數不順眼很久,可惜花中沒有它施展的餘地,此刻到了外面,囂張起來,感知到主人情緒,便直撲花無數面門,要為主人報仇。
花無數猶在發愣,下意識揮扇格擋。
他這一招之力,雪貂可吃不住。
藍霓裳忙上前營救愛寵,萬花綾揮出,不僅擊飛了摺扇,連花無數的人也擊飛出去。她愣了一愣,才意識到花中奇遇,解了禁制,她此刻的靈力已是遠勝於前。
花暮蘭猛地飛出來,接下養子,盯著藍霓裳,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花無數吃她一擊,嘔出血來,勉強站直,對花暮蘭道:「母親,是孩兒無能。」
「你讓開。」花暮蘭眉弓甚高,顯得頗為威嚴,「我來會會這大美人。」
花無數站在她面前,卻沒有挪動。
「讓開。」
「母親,不可。」花無數頓了頓,低聲道:「恐怕她與金牡丹花有些淵源。」
花暮蘭詫異至極,竟忘了生氣,道:「你竟護著她?」又想到此事奇異,此時不好細問,還要等離了北斗宮再說。
然而她大張旗鼓而來,傷了兩個得意弟子,若是兩手空空而去,如何能忍?
花暮蘭雙眼一眯,道:「好,我不好欺負小輩。你們北斗宮既然能臨陣換人,我們焚星宮要加賽一局,總不為過。沈星憐,你代為師贏她。」
沈星憐在旁,見事事與上一世不同,正心亂如麻,忽然聽到師父點名,一愣,細聲細氣道:「徒兒功力比柳師姐尚且不如,恐怕傷了師父顏面……」
花暮蘭微微一笑,親切撫著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那《天裂圖》已修到第九層……」
沈星憐渾身一震。
花暮蘭又道:「焚星宮想偷學絕技的弟子成千上百,若不是我這做師父的放水,你如何能見得《天裂圖》真容?」
沈星憐渾身發抖。
原來上一世她自以為聰明的偷學,根本就是宮主故意放行的。
一切都落在這人眼中。
「去吧。」花暮蘭溫柔摩挲著沈星憐肩頭,宛如一位疼愛徒弟的好師父,「養條狗,它還會咬人呢。」
藍霓裳也正在幫北斗宮弟子施清心咒呢,就見一個嬌滴滴的白衣小美人走到了殿中,用小鹿般的眼睛望著她,細聲細氣道:「師父叫我來跟你打一場。」
藍霓裳眉頭一挑,「你誰?」
「小女沈星憐。」
第17章 藍霓裳飛起一腳,再次將……
望著場上即將交手的兩姝,觀月殿中兩宮人員神色各異。
眼見藍霓裳能從焚星宮少宮主花無數手下活著出來,且從花中救出了北斗宮昔日弟子善道,怎麼看這一局,都是藍霓裳贏了。
而修真界三代弟子中,功力以花無數為首。
藍霓裳既然贏了花無數,那便奪得了這冠首。
就在這種情況下,焚星宮宮主花暮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