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州:「……」
知道是酒後的玩笑話,當不得真,但林又心還是憑一己之力灌倒了一群人。
劉勇把部門的醉鬼們安排上車送走,秘書部的姑娘們也都去地鐵站了,胡海明叫的代駕,順道送劉勇回去。
林又心靠在天香閣門口的大柱子上,閉著眼睛,有些搖搖欲墜。她像是睡著了,但呼吸很重,胸前起伏得明顯。
餘安州站在旁邊,雙手放在兜裡,微微低頭望著林又心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模樣。
此刻她沒有絲毫的盛氣凌人,整個人都是柔軟的,彷彿卸下了所有防備,只是一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年輕女孩。
他莫名覺得心裡平和而溫柔,一貫冷硬的語氣也柔和了些:「車停在哪兒?」
「那兒。」林又心依舊是閉著眼睛,抬手指天。
「……」
餘安州眼皮一跳,無奈放棄了與她交流,眼底卻滑過一絲縱容的暖意。他始終望著她,又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著,挪不開視線。
直到金燦燦上完廁所出來,他才回頭問:「你老闆車停在哪兒?」
「銀行門口。」金燦燦說,「我給你拿鑰匙。」
鑰匙是在林又心包裡的,但現在已經不能指望她主動拿。金燦燦走過來,開啟她的包從裡面掏鑰匙。
林又心感覺到有人碰她,皺著眉動了動身子,歪歪扭扭的沒站穩,朝旁邊倒去。
餘安州下意識地扶住。
女人身體微涼,嬌小而柔軟,無法忽視的凹凸有致。他手臂貼著她纖薄的背,依稀能感覺到襯衫裡面肌膚的細膩光滑。另一隻手僵硬地垂在身側,不敢多碰她,但也能想像到視線裡不盈一握的腰身,摸上去也許會是怎樣的感覺。
頭髮的馨香夾雜著酒味鑽入鼻腔,一道又一道猛烈的衝擊,他只覺得大腦裡的血液和氧氣都逐漸被抽空。
「喏,鑰匙。」金燦燦忽然出聲,餘安州才如夢初醒。
他匆忙接過鑰匙。
金燦燦覺得他有點奇怪,木木的,提醒道:「那我們不過去了,你開過來吧。」
「……嗯。」男人轉過身,腳步很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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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早就習慣了宿醉第二天接著上班,但昨天喝得著實有點多,還是白酒紅酒混著喝,到了公司,腦袋依舊很疼,胃也不太舒服。
小金給她買了止疼藥,吃過後才好一些。
「劉副總今天出差回來了吧?」她問。
小金點點頭:「早上的航班,中午應該就能到。」
林又心:「那你安排一下,中午和他吃個飯。」
小金愣了愣,完整地重複一遍:「您是說中午要和劉副總一起吃飯?」
「沒錯。」林又心笑著說,「你在雲樓定個位置,我請他。」
小金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中午,林又心提前去了雲樓包廂,劉副總姍姍來遲。
他把隨手的行李箱遞給門口服務員,然後搓著手,裝作十分抱歉的樣子走向林又心:「真是不好意思啊林總,路上堵車,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只是吃個便飯,您不用太當回事。」林又心也十分和善地笑著,「問了您助理,點了您愛吃的菜,不怪我自作主張吧?」
劉副總在她對面坐下,訕笑道:「林總這是哪裡的話。」
林又心轉頭招呼服務員上菜。
兩人之間客客氣氣,就好像之前那些會議上的針鋒相對從沒存在過,儼然一副上下屬和樂融融的景象。
劉副總剛回來,今天還是休息日,林又心特地為他開了瓶好酒,陪他小酌一番。
雲樓在江邊最高的一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