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墊和地毯也換了,原來那套沙發墊洗好了掛在陽臺上,地毯也是洗過的,鋪在陽臺上曬太陽。
人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有茶几上用蘋果壓著一張紙條:朋友聚會,十點前回來。
林又心撇了撇嘴,拿手機發了條微信:【九點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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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的男人一抬眼,正好睨見桌角手機閃動的一條訊息。
笑了笑,用小拇指敲出去一張:「我吃完飯打兩轉就走了,不跟你們去ktv。」
「幹嗎不去?」徐川宇抖著菸灰,斜眼看他,「您這當年大名鼎鼎的一中張學友,少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餘安州淡淡解釋:「不好意思啊,家裡門禁九點。」
另一位牌友輕嗤一聲:「少來,誰不知道你餘少現在是被家裡趕出來的可憐蟲,還門禁,門鑰匙都沒有了吧?」
徐川宇夾著煙笑道:「別說這麼難聽嘛,那叫挫折教育。」
「你倆就繼續唱雙簧,反正我八點得走。」餘安州波瀾不驚地說,「過了九點女朋友不給開門。」
眾人摸麻將的手都僵住了。
「你?女朋友?」
「你哪來的女朋友?」
「不是,哪個妹子這麼想不開?」
「這我作證啊,前幾天找我借錢買鑽戒求婚來著,不過後來沒音訊了,我猜是人家沒答應嫁給他。」徐川宇夾著煙抬抬手,「或者說,這就是他刻意營造的假象,為了讓我們相信他有女朋友。」
餘安州神色平靜:「我有那麼無聊?」
徐川宇:「我就想知道那戒指的錢你什麼時候還我。」
「一個戒指就讓你徐大少念念不忘了?」餘安州睨他一眼,「十八歲那年你拉著我去澳門,我不讓你去賭場你非去,輸光了想跑,被老闆從賭場追了幾條街,差點剁手指,後來我去撈人給你墊的七百多萬你到今天還沒還我吧?」
「那不是我不還,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徐川宇連連為自己辯解。
「沒錯。」餘安州扯了扯唇,「我就是故意要你欠著我,這樣我一想到就很爽。」
「……」徐川宇嘴角一抽,「變態。」
「你倆那點兒破事兒能不掰扯了嗎?」牌友揚了揚下巴,「餘安州,你都有女朋友了,不帶來給兄弟們見見,不像話吧?」
餘安州淡淡地掀眸:「這麼著急想受刺激啊?」
另一個兄弟嘿嘿直笑:「這種刺激可以有。」
餘安州有些犯難地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們受不住。」頓了頓,又說:「一來,女朋友太漂亮,二來,我們太恩愛。」
「臥槽,你要點兒臉嗎?」
「不好意思。」餘安州把牌翻過去,漂亮的一排清一色,「我只要錢。」
大家紛紛八卦起那位神秘女友。
餘安州多的沒講,只說是公司的上司。
徐川宇想起他今天開來的那輛賓士,頓時就明白了:「臥槽,你個臭不要臉的軟飯男。」
「不要太羨慕。」餘安州笑著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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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晚上吃完飯,泡了個澡,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八點半。
餘安州還沒有回來。
她的目光從電視移向牆上的掛鍾,看著秒針一小格一小格地挪動,有點催眠,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但她知道現在根本就睡不著。
距離九點還差十幾分鐘。
她直覺他可能不會回來了,可還是忍不住往門口去看。
遙控器無目的地換著頻道。
八點五十五分,她不想等了。
起身剛要關掉電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