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問,寒起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說在看她吧?
“我……”
遠處侍女提著飄搖的燈籠越行越近,落雲舒從那一長串燈籠上收回視線,偏頭與寒起問到:“你這次可能出谷?”
“沒人能關著我。”寒起聽了覺得好笑,十幾年前的事還有人當真呢。
這樣,落雲舒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拍賣會的事你知道多少?”
“嗯?”落雲舒皺眉,“你指哪件事?”
“他們要拍賣師傅遺體。”
“這件事,蓮塵不是去辦了嗎?”落雲舒沒想到,他們連多等些時日都不願。
侍女們已走了過來,見是他們,紛紛行禮,“見過大主使,寒大人。”
落雲舒頷首轉身。
“邊走邊說。”寒起跟上來。
身後的侍女挑著燈,使著輕功輕易的點燃廊道上懸燈的燈芯,一行人歸隊繼續往前行去,背對著寒起兩人漸行漸遠。
燭火便一路飄搖過去,遙遙看去,滿山高處樓閣燈火輝煌,人影攢動,正是這山門裡最熱鬧的時候。
並肩而行的兩人在一個轉角口偶遇了出來散心,其實是尋人的臨寒。這尋的人自然是寒起。
隨著她一句“倒不知你兩人感情如此深厚。”夜晚的靜謐便悄然破碎,遠處樓閣上忽聞簫聲,婉約哀泣,聽的人心煩意亂無處可安。
落雲舒面無表情的看著臨寒,翕動著嘴唇想要說幾句,到嘴邊卻覺無味,偏頭,著了另一條廊道而去。
見此,臨寒有些微惱,看向寒起,“走吧。”
唰!
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臨寒眸子一冷,負氣甩手往回走。
春末的風和著暖,在微涼的夜裡徐緩的吹送著,夾雜著山間獨有的幽木香,繞著人耳鼻緩緩的過。
廊外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風便帶了幾分泥土的氣息,當落雲舒開窗時,那氣息便盈滿了鼻,胸中的鬱氣也少了幾分。
身後的人走向前來,替她剪了窗邊擱置的燭臺上蔫搭的燈芯,手拿著銅籤挑著燈芯,將燭火燒明亮,偏眼見窗外雨絲細斜吹打進來,笑了笑,說到:“本想著事後便去尋大主使,卻不想被寒大人先了一步,燕如只好等在了這。”
落雲舒聞言偏頭看她,見她難得的褪去一身紅裝著了淺碧色的衣裙,人看著也嬌柔了幾分,神色漠然的轉開臉,“你有心了。”
“探子上報朝廷有意將武考延期,大主使先時所想怕是要落空。”說著將袖袋裡的一張紙箋遞與她。
看著紙箋上的字,落雲舒冷了臉,“剛傳來的訊息?”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