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毫無情緒的聲音熄滅她的希望,“因為你是陸家的人,也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和你當朋友,對她而言,有利無害。”
誠然,他說的都是實話。
但還是令她沮喪。
好在陸斯珩很擅長安慰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和她當朋友時, 你有感到過她的真心就夠了, 不是嗎?”
於是她被說服。
再虛假又如何,有那麼一刻認真美好就以足夠。
陸相思放在宿舍的行李一個行李箱就裝滿。
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裡,車子往外開。
三人選在學校附近的烤肉店吃飯,中途, 陸斯珩被導師的電話叫走。
他的研究生生涯過得尤為忙碌,正因如此,打消了陸相思讀研的念頭。
恰逢下班時間,地鐵人多擁擠。
她面對著窗,梁裕白低下頭。
玻璃裡,他貼著她的背,清晰又親密。
溫熱的呼吸貼在她耳邊,逼近的還有他身上淺淺的煙味。
冷光照著他眉眼。
他嗓音冷淡,“為什麼來坐地鐵?”
陸相思說:“就想坐。”
人多,環境嘈雜,車廂裡甚至還充斥著汗臭味。
車窗裡映出他的眉眼輪廓,眼瞼處陰翳,神情摻雜幾分不耐。
話音落下,她偏過頭。
唇畔,狀似無意在他喉結處停留兩秒。
她從不做無心之舉,只會刻意勾引。
那兩秒。
她伸出舌尖,輕舔過他喉結。
果不其然,他抵擋不住她的每次勾引。
看她的眼眸深的見不到底色,壓重的呼吸,咬字隱忍:“還有十五分鐘。”
陸相思:“什麼?”
梁裕白說:“你憑什麼以為勾引我之後,能夠逃走?”
她愣了幾秒,隨即彎唇笑。
他面色更冷:“你笑什麼?”
她回:“我沒想過逃走啊。”
勾引從來都不是為了逃亡,而是為了在願者上鉤時,更好的淪陷。
到站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晚上六七點,昏蒙夜色伴著細語。
梁裕白說:“我去買傘。”
她卻拉著他往外跑:“不用。”
小區離地鐵口並不遠,幾百米的距離,細雨將輕薄衣衫淋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