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在被子上拍了拍,試了試被子的暖合度。
「溪溪,朕怕冷,要不然我們蓋一床被子?」
怕冷?
你在四合院的時候,不蓋被子也能湊合過一晚,現在四月天了,還怕冷?
分明就是想佔她便宜。
「臣答應你,不讓宇文裘住我的院子。」
「任何男子都不準。」
「女子也不行。」
這總該滿意了吧?
陸江拍拍床沿:「嗯,溪溪乖,但朕今晚還是會守著你。」
陸江的語調極淡,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他不是同蘇溪商量,而是直截了當地告訴她,他不走,今晚不會走。
蘇溪擰著秀眉,站在靠窗的桌案前不肯動。
「溪溪是要朕過去抱你麼?」
蘇溪拽緊小手,走向陸江。
她從床上抱起她的被子,鋪在地上。
「臣喜歡睡地上,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東廂房的臥室鋪著大理石,硬邦邦的,睡一晚骨頭都疼。
蘇溪管不了那麼多,縮排被子裡,扯過被角,將自己裹起來。
她側著身子,背對著陸江,只露出一個氣呼呼的小腦袋。
陸江嘆一口氣,「朕有這麼可怕麼?」,他俯身將蘇溪連人帶被抱回床上,自個兒則拿了他的被子睡到地上。
蘇溪看著頭頂的紫色蚊幔睡不著。
三年前,陸江還是她的外室的時候,她也不曾捨得讓他睡地上;
如今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怎麼能睡在她的床底下呢?
「皇上?」
「皇上?」
蘇溪輕聲喚他,他不應。
他還和從前一樣,睡覺的時候喜歡仰面平躺,規規矩矩的,兩隻胳膊露在外面,被子蓋在掖下。
他總能很快就睡著,電閃雷鳴也不會醒。
蘇溪從袖子裡摸出兩根銀針,刺入他的額間。
如此一來,她便能睡個安穩覺啦!
然而,她翻了幾個身,就是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兩人在重華宮的時候,陸江把她逼到床角親吻的場景。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兩隻小腳伸到床邊,在陸江的心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踢著。
兩個聲音在她腦子裡打架。
——「不好吧,我這種行為和色i胚有什麼區別?」
——「其實沒什麼,親一下嘛,反正他不知道。」
——「那你剛才裝得那麼正人君子!還死活不同意人家留下來?」
——「哎,女人嘛,矯情,你不懂麼?」
蘇溪禁不住心下的糾結,跨坐到陸江身上,捧著他的臉大大地「啵」了一口。
想想不划算,親一下和親十下判的罪責是一樣的。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的俊臉親了個夠,還壞壞地咬他的唇。
蘇溪不知道,陸江垂在被子兩側的手拽緊了被角,渾身的肌肉僵直,極力隱忍著什麼。
蘇溪鬧夠了,滿足了,起身的時候,把他的兩隻胳膊放進被子裡。
還給他掖好被角。
爬上床,蘇溪彎著眉眼,緩緩進入夢鄉。
黑暗中,陸江陡然睜開眼。
他用內力逼出銀針,額間儘是細細的密汗。
小東西,怎地這般饞他?下手沒個輕重,差點把他捏斷了。
她倒是玩夠了,剩下他一個人受罪。
他爬上她的床,掀開她的被子。
那玲瓏的曲線實在太過招搖,哪怕是一身嚴實的男子寢衣呢,也遮不住他的遐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