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著嘴角,整個人像吃過蜂蜜似的,散發著陽光的氣息。
那如山的眉微微斜向上,那琉璃色的眸子似有萬千星輝,那性i感的薄唇張開著,全然不復往日裡的陰寒。
他將蘇溪推到梳妝檯前坐下,雙手按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讓她看銅鏡中的美人兒。
銅鏡中,蘇溪披散著墨發,一張肉嘟嘟的小臉紅潤潤的,嘴巴又紅又腫,嘴角被咬破了,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嬌媚感,像是剛剛被疼惜過,還沒來得及收拾就洩了風i光。
陸江的頭磕在蘇溪的肩窩上。
「溪溪不知道你有多誘i人,勾得朕做不得君子。」
蘇溪恍然記起他之前有多瘋狂。
他捏著她的下巴,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臉。
他瞬間就失控了,餓狼般啃咬她,沒個輕重,將她的嘴巴咬傷了。
畫面一幕幕,巨大的羞恥感襲來,蘇溪的臉頰染上胭脂,紅紅的,燙得很。
她佯裝生氣,拂開肩頭上重重的腦袋。
「皇上還笑?臣這般,如何出去見人?」
「那便不出去了,我們再玩些新的花樣。」
「你?」蘇溪回頭,咬了咬唇,瞪他,「梳頭!」
沒有辦法和他溝通了,他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話。
他現在就像個得了新玩意的小孩,對這些事好奇著呢,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快i活。
蘇溪試探著開啟梳妝檯的抽屜,和她想像中的一樣,裡面有各式各樣的胭脂、口脂、髮簪、玉鐲等等,從她從前的擺設一模一樣。
她拿起一朵白玉簪花:「能用嗎?」
陸江:「自然可以,去年西夏族進貢的,說是好東西。」
他也不知道究竟好不好,可朝中的百官變著方來討要,說是家裡的婦人和女兒都喜歡,就連一貫挑剔的昭陽也撒著歡來要。
陸江誰也沒給。
既然是好東西,當然要留給他的溪溪。
蘇溪笑笑。
這是西夏族最神秘的女子鉛粉。
鉛粉放在未開的白玉簪花的花苞內,用線將花苞綁好。這樣的鉛粉不僅能增白膚色,還會有淡淡的玉簪花的香味。
「臣用的少,一朵就夠了,剩下的皇上都散了吧!」
既然是貢品,不會只有一朵,至少也是一箱,就算她用一輩子也用不完呀!
陸江搖頭:「不散。溪溪的東西,朕都留著。」
蘇溪不理他。
以後尋著機會散給她的美人兒,還可以搞個有獎問答之類的,誰誇她長得好看、誰背得她的詩詞最多,她就多多地送!
蘇溪用鉛粉遮了嘴角、遮了脖子上的紅痕,若是不細看,她還是那個俊美的少年。
蘇溪身上有股味道,迫不得已換了衣服。
陸江和她穿著同樣的白色錦袍。
顏色、款式、用料都是一樣的,只是衣服大小長度不一樣,錦袍上都繡著龍紋。
陸江的龍紋是八爪的,蘇溪的龍紋是六爪的。
「朕給你做了好多套百鳥朝鳳的裙子,溪溪要不要試試?」
「皇上取笑臣。臣是男子,如何能穿那些?」
陸江嘆一口氣,不再勉強她。
反正他倆穿成這樣,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她是他的人。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禮部尚書來了,說是求見皇上,要同皇上商量百花宴的細節。
陸江:「溪溪陪朕一起,晚些我們再去慶和殿。」
「不要,臣還是先走,您忙完了再來。」
禮部的那幾位老臣格外囉嗦,蘇溪見識過一回,不想見識第二回。
陸江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