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輸了個徹徹底底。
段無心鬆了力氣,以這個彆扭的姿勢僵直著,抬眼瞪人。
凌君寒動作輕鬆的把人控制,嗤笑道:“之前就跟你說過,你拿我教你的格鬥術跟我打,穩輸。”
“你偷襲,這是耍賴,這次不算。”段無心胡亂反抗,揚聲喊道。
明明自己偷襲在先,倒打一耙,真有本事。
“反正你輸了,上次你說,輸了就怎麼來著?”凌君寒心情很好地逗他。
段無心別過臉,搖頭否認:“我什麼都沒說,我們還在冷戰呢。”
“你跑過來,就自動解除冷戰了。”凌君寒捏了捏他亂晃的虎尾巴,審訊犯人一般,逼供道:“嫌犯段無心,說說,半夜來我房間做什麼?”
段無心眨了眨眼,有些害臊的吐露真相,“今天用的那個藥劑對我也起了作用,我很難受,準備來偷你的衣服。”
衣服沒偷著,還被抓了個現行,丟死人了。
“偷衣服?”凌君寒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離譜的答案。
他回頭看了眼衣櫃,亂七八糟的敞著櫃門,“我人在這兒,你還需要衣服?管用麼?”
段無心撇了撇唇,低聲嘟囔道:“不管用,衣服洗得太乾淨了,沒有效果。所以這不拿著領帶綁你來了。誰知道質量那麼差,明明綁得那麼緊,一弄就爛。”
凌君寒抬起手腕,那剩下的大半截領帶扯下來,玩鬧似地蒙他的眼睛,“就這,拿來綁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還故意裝睡。”段無心反應過來,冷聲唾罵他,“心機好深。”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真的很喜歡給我送驚喜。不過,既然自己送上門,我就欣然接受了。”凌君寒稍微用了點兒力,把人牢牢控制。
段無心被壓得腿腳發麻,被迫裝可憐,晃了晃包著紗布的右手,軟了嗓音,“我還是病號,手傷還沒好,你就知道欺負我。”
語氣可憐,惹人心疼。
凌君寒垂眼看著他,小朋友的臉頰被過高的溫度燒得通紅,額頭浸出一點兒薄汗,連眼尾都變得溼漉漉的,順著蔓延出一片春色。
看起來,的確很想要欺負。
他口是心非說:“好,我不欺負你。”
嘴上說得好聽,動作比誰都快。指尖劃過紗布,把段無心的雙手壓在頭頂,用那截剩餘的領帶綁住,囑咐道:“小心手,別亂動。”
深黑色的領帶襯得細弱的手腕更加白皙,白得晃眼。
段無心氣結,拔高聲音:“你有病啊,拿我對你的招數來對付我?”
凌君寒低頭碰了碰嫣紅的唇,含笑應道:“嗯,跟你學的,小段老師。”
這聲稱呼叫得段無心耳朵發燙,聲音弱下去,“好了,不鬧了,你把我鬆開。”
他就後悔偷偷摸摸來這麼一趟,莫名其妙就成了俘虜。
明明學了那麼多的軍事策略,要謹慎小心,保持警惕,這會兒倒是忘得乾乾淨淨。
現在人在敵營,任人擺佈,動彈不得。
凌君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指尖撫過額前被沾溼的碎髮,問:“現在還難受麼?額頭還很燙。”
“嗯。”段無心揚起溼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
“乖乖的,我幫你。”凌君寒低頭溫柔地吻住了他,舌尖掃過唇瓣,像是在享受今晚的甜點。
慢條斯理挑開蛋糕表皮,就能嚐到裡面沁人的甜香。
兩人力氣差了太多,一個遊刃有餘,一個狼狽不堪。
段無心抬著眼,看見凌君寒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帶著強勢的壓迫感。
床頭的檯燈被捻亮,落下一小圈昏暗的淡黃色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