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故意逗他:“山珍海味,把你小金庫掏空的那種?”
段無心想著直播還在被封期間,非常有餘地的轉了個彎兒,“等我先努力再攢點錢。”
“行,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見面。”顧昂開啟機艙門,回頭揮了揮手,“最近兩邊走動頻繁,有機會。”
段無心目送他們上了飛船,扭頭就往屋裡走。
沒走兩步,尾巴被人拽住。
“跟我去一趟研究院。”凌君寒嫌麻煩,直接彎腰把小白虎抱起。
段無心眼睛一亮,“是為了我的事兒麼?”
“算是吧。”凌君寒隨口應了一聲。
進了研究院,凌君寒把小白虎往操作檯上一放,敲了敲玻璃門,提醒專心於工作中的人。
“出來一下,我們過來了。”
“老大,監工也不必這麼準時。”孟與森隔著玻璃看清來人,摘下耳機吐槽道。
段無心被操作檯冰得發抖,被迫站起,兩爪懸空。
他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來,急忙開口問道:“有進展了麼?”
“一點點進展。”他用手指比劃著,把大拇指和食指拉開一小段距離。
凌君寒抵靠著操作檯,見他發抖,細心把小白虎放上大腿,手法跟擼貓似的。
“他昨晚變了幾分鐘,但是尾巴和耳朵還在,不知道怎麼回事。”
“帶小尾巴的美少年啊,你把持得住?”孟與森一腦補,就忍不住笑他。
腦子裡閃過昨晚兩人相擁的畫面,凌君寒一腳過去,自嘲道:“我自制力很好。”
他倒是想幹點什麼,時間不夠,段無心也不肯給他機會。
路漫漫,至少得先把變人解決,再拐回家當小媳婦兒。
旁邊機器聲音響起,孟與森大步過去,拿出段無心的血液檢查結果。
他從亂糟糟的操作檯上翻出另外厚厚的一沓記錄,認真核對。
房間很是安靜,段無心有些急躁的抓了抓身下的大腿。
“我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事情。”孟與森一改玩世不恭,表情嚴肅起來。
他把報告遞給凌君寒,拿著另一份檔案解釋道:“這一份是那天刺客身體裡提取的血液樣本,和心心的血液裡面有成分重合。這種劑量很是特殊,一般普通的實驗室不會用到。”
段無心瞳孔驟然縮緊,渾身開始顫抖。
他抓了抓凌君寒的手,想要尋求一點安慰。
“心心,怎麼了?”凌君寒發現不對勁,垂眼把抖動的身體摟進懷裡。
段無心結結巴巴的說,“很多年前,李英毅給我注射過藥。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時就是身體很不舒服。”
回憶洩閘而出,眼前的實驗室和另一間逐漸重疊,記憶像碎片一樣斷斷續續。
他彷彿看到一排排動物被關在鐵籠裡,嘶吼,尖叫,掙脫不得。
他和他的父母被關在單獨的房間,因為珍稀,所以特殊對待。
玻璃房間裡一覽無遺,他們的任何舉動都被監視。
每天餵食,抽血,檢查,像是對待無情的標本。
那會兒的段無心尚且年幼,於是父母成了最直接的實驗工具。
每天都會有長長的針刺進面板,稀奇古怪的儀器塞進身體,過程非常痛苦。
段無心爪子鬆了鬆,慢慢垂下尾巴。
原來,這就是獸魂實驗。
“李英毅?你是說,你以前就見過他?”凌君寒察覺事情不對。
他抬起段無心的下巴,認真問道:“什麼時候,還記得多少?”
段無心搖頭,感覺頭痛欲裂。
不知道是宿醉鬧的,還是記憶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