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得他家的電話後,撥過去,電話並不通,我心驚膽戰,如果找不到他的父母,我豈不是要收留這個頑皮小子?
電話終於接通了,我說:「你們不認識我,但是萊斯李在我手上。」
那邊接電話的人尖叫,我眼睛看著天花板。「不不不我不是綁票匪徒——」我搶著說。
「你要多少錢?」一個男人問。
「喂!」我發火,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一遍,「你們快點出來接他!」
「是是,小姐貴姓?謝謝你小姐。」他總算聽明白了。
「我姓楣,倒楣的楣。」
「我們誤會了,實在抱歉。」
「快點開車出來吧.少說廢話,我累死了在這裡。」我掛上電話。
萊斯李洗完澡,披著我的睡袍出來,他是個英俊的小男孩。
我白他一眼,「你父母現在帶著贖金出門來了。」
「我可不可以與你對分贖金?」他自蛋糕碟子中抬頭問。
「不可以,我決定獨吞。」我進浴室。
我幾乎在浴缸中睡著。
門鈴震天般響起來,萊斯李推開浴室門問:「要不要開門?」
我尖叫,「你怎麼可以推開我浴室門?我在洗澡!」
他說:「對不起。」退了出去。
「把浴袍給我。」我說。
「那我穿什麼?」他抗議。
門鈴繼續響,我沒奈何,包著一塊大毛巾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五官像足萊斯李。
「你是他爹?」我問。
「是。」
「請進來,桌上有蛋糕牛奶,令郎會得招呼你,我先去穿件衣裳。」我進房穿牛仔褲t恤。
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兩父子彷彿已經談判過了。
我說:「萊斯李可以穿著我的浴袍走。」我取出工作證給他們看,「我不是壞人,我是政府新聞處工作人員,我才當更回來,你們快走,好讓我休息。」
「可是小姐——」
「快走。」我拉開門。
「謝謝你!小姐。」他拉起兒子,「我們走吧。」
我關上門,打一個呵欠。
那日過後,我忘了一大半。
可是萊斯李父子倆沒有忘記。萊斯李一直與我通電話,他很健談,說話也有紋有路。
他說:「那日我離家出走,父親找不到我,母親只好也回家來……」
我問:「你父母不同住?」
「他們分居有一年了。」萊斯李說:「但是因為那天的緣故,母親有點迴心轉意,也想搬回來住。」
「那豈不是好?」
「可是父親說:她搬進搬出,簡直把家當旅館,他不肯。
「哦。」我聳聳肩。
「我想週末來看你,行不行?」萊斯李說。
「萊斯李,如果你想追求我,我勸你打消主意,我今年都廿八歲了。」
「沒關係,十年之後,你才三十八歲,那時我已經十九歲。」
我大笑。
星期六他獨自上樓來按鈴,手中捧一大堆東西。
他說:「巧克力蛋糕還給你,花當利息,還有,這件是浴袍。」他把東西一古腦兒堆在我面前。
我問:「你爸教你的?」
「是。」他很坦白。
我奇說:「咦,這件浴袍不是了,這件是新的。」
「爸去買的。」萊斯李說。
「謝謝。」我說。
他說:「我買了電影票,我們看完武俠諧鬥片去看佔士邦。」
我問:「看兩場?」我瞪眼。
「那我豈不是要整天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