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帶誰出席。
如果黛茜可以,我願意邀請黛茜。她是我唯一想邀請的女伴。
不過廿四號一大群同學把我拉到舞會之中,人們是善忘的,他們已忘了我與黛茜不和的事。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不記得。
黛茜穿了一件黑絲絨的露胸晚服,她的男伴並不是學校裡的人,我們都不認得,想必又是什麼地方的鬼博士,律師,醫生之類。
黛茜仍然那麼美貌可親。
我忽然開始喝氈湯力,喝了很多,因為是空肚子,是以很快頭暈暈的,渾身脫力。
難怪人家要喝酒,的確有一定的效果,我心中的不快頓時減了一半。
但見舞池中人影婆娑,衣香鬢影,我深深嘆口氣。
同學上前來與我攀談。
我們談到前途問題。
「眼看就畢業了,」一個說:「其實,我們的前途不一定樂觀,目前人浮於事,多少美國回來的學士碩士都只拿三千元一個月。」
另一個說:「大不了去教書。」
「教書才二千多,還是私校,官立學校沒位子。」
「做一輩子也不出頭。」
「去考政府工作吧。」
「即使願意做,政府機構中的人沒有氣質,還不是你爭我奪的,而且缺乏上進,組織毫無條理,進了那個彀,出來就遲了。」
「全社會的機構都是這個模子,除非你一輩子不踏進社會,除非個個是犀黛茜,否則失望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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