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聽到這麼秘密的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起來。
“長孫念慈啊,長孫念慈。如果你當初不那麼悲天憫人,如今我們的女兒也不用遠嫁,孤也不用四處提防著他國對隆德的侵略了。”隆德帝拍著胸口恨鐵不成鋼到,“婦人之仁,婦人之仁…”
千陽宮—
王怡然原本是高高興興的接聖旨,可是聽清聖旨裡頭的內容後,王怡然怒了,懼了,“不可能,父皇不會這麼對本宮的,本宮可是他最疼愛的公主。你們假傳聖旨,你們…”
“城陽公主,得罪了。”李德海示意一旁的禁衛軍上前,堵住王怡然的嘴,把她摁在長凳上,執行杖責。
杖責的板子高舉然後狠狠的落在王怡然的大腿上。
“啊~~~”王怡然痛呼的悶哼聲傳出,疼得雙眸通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李德海看著正在受罰的王怡然,眸底滑過一絲快意。
千陽宮的人戰戰兢兢的圍在四周。驚懼的看著那些面無表情,敢對王怡然下手的禁衛軍們。
他們知道,隆德後宮的天變了。
被打了十大板王怡然早已昏死過去。
“李公公。板子打完了。”為首的禁衛軍開口道。
“陛下的旨意已完成。我們回去吧。”說罷李德海做出了與他以往相徑庭的行為—沒有半分交代的離開了。
等李德海帶著禁衛軍離開後,淑芳宮的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呼啦的一擁而上將昏死過去的王怡然抬起朝寢殿而去。
王姝盼拿著聖旨,半晌回不過神來。這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二接到的聖旨,而她能接到聖旨的緣由都來自南宮樞。
香草興高采烈道:“殿下,南宮太子太厲害了,告個狀不僅讓陛下處罰了城陽公主,降她的品級,還把您的品級從正一品變成了超一品。”
“南宮樞確實很給力。”王姝盼對品級不在意,因為這種東西在帝王的恩寵跟前什麼都不是。她在意的是能在御前行走和參與議政的權利。
這對她來說宛若天上掉下的餡餅。她對南宮樞操縱人心的能力不得不佩服!
帝王心術莫過於此!她深深嘆息,她的那位父皇還差得遠了!
“你說什麼?”賈麗華原本一張豔麗絕美的臉如今變得消瘦,稜角突出,十分的顏色失了六分。
“剛才陛下下旨降了我們城陽公主的品級,從正一品變成了正二品。還,”常欣遲疑了,“下令打了十大板。”
“打了十大板?打誰,本宮的城陽嗎?”賈麗華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陛下下的旨意。”常欣說完後垂首而立。
“王策!那老東西!他竟敢打本宮的女兒!他憑什麼?”賈麗華瘋了,痛呼到,“本宮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城陽,本宮連跟手指都不曾捨得動她。他竟然下令責打十大板子!”
“老奴的娘娘哦,您小聲一點,被人聽到了可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常欣驚得臉色泛白“要命的呀!”
“本宮還怕他不成!”賈麗華的怒火在明眸裡跳躍著,“一輩子靠女人的貨色。當初要不是靠著長孫念慈你以為他能登上帝位?後來若不是靠著本宮在皇家、顧家和賈家間周旋,你以為他能坐穩龍椅……”
常欣臉色慘白一片,她趕緊跑到門口將殿門緊緊關上。
“娘娘,不要再說了,您有什麼話請藏在心裡,您想想平王殿下,想想城陽公主,若是您不在了,他們該怎麼辦啊?”常欣苦口婆心到。
怒火中的賈麗華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她伸手擰了擰鼻樑,對著常欣道,“你立即派人去太醫院傳本宮諭旨讓趙太醫去千陽宮給城陽看傷。本宮要城陽恢復如初。你讓人告訴他,若做不到就不要怪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