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幾人得到命令立刻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他這才看清居然是個棺材,黑漆漆的,極為沉重。
明安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棺材,小臉煞白。
男人彈了彈衣角,“這裡面是你師父,他和我師父都法輸了,按照他們的賭約,你以後不能再用本門的門號行走。”見他呆呆的,冷哼一聲,故作凶神惡煞的,“若是你敢打著本門的招牌行走被抓住了你就要和你師父一個下場了。”
明安眼睛裡迅速集聚了淚水,水花氤氳,雙眼通紅,似乎沒聽到他說的一樣,男人臉皮一動,他和一個小屁孩真沒什麼可說的,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估計以後也不會遇到,對身後的人一招手,“走。”
等他們走了,院子裡再度變的空蕩蕩的,明安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棺材上,放聲大哭,“師父——”
孔翎聽著外面的哭聲只覺得腦仁都疼起來了,她勉強從床上起來,推開門走出去,等看到那個棺材的時候,眉目一動,在她的眼中,世界是不同的,本來空蕩蕩的院子裡集聚了太多了東西,飄來飄去,棺材上也坐著一箇中年人,本來應該極為和藹,但是整張臉範青,身體半透明。
對,這個世界她似乎是有陰陽眼,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的眼睛直直的看過去,中年人絲毫不意外,對著她招招手,孔翎板著一張小臉走過去,“師父。”
聽到她的聲音,明安大驚失色,“小師妹,你怎麼出來了!”
孔翎拽了拽了他的袖子,對著他道,“師父在這裡。”
明安還沒明白,“師父就是在這裡啊。”說著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孔翎乾脆的不管他了,對著中年人道,“師父,你有什麼吩咐麼?”
中年人聞言欣慰的露出一個笑臉,似乎想伸手摸摸她,最後又遺憾的收回去,明安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空氣,他的身上的雞皮疙瘩的起了一層,很想問她出了什麼事情,卻又不敢,而孔麗一本正經的安慰他,“師父在這裡,他要去投胎了,告訴我們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也要好好學習。”
明安聽到她的話後,本來的害怕全都不見了,臉色漲的通紅,嘴巴張了張,“師父,我會努力學習考個好大學的。”
中年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他似乎時間不多了,身體越來越透明,甚至他沒有辦法說話,只是對著孔翎做口型。
他說完這句後,整個人真的空氣融為一體了,再也見不著,而明安看不到他,見她還愣愣的待著,半響後才嚥了下口水,“師父還說什麼?”
孔翎道,“師父讓我也好好學習。”
明安道,“你真的能看到鬼麼?”
以前孔翎也經常說有什麼東西,但是明安從來不當回事,總覺得這是她年紀還小,現在看她今天這樣,他本能的絕對不對,他覺得自己應該害怕的,實際上卻沒多少害怕的情緒,聽孔翎說師父的鬼混已經去投胎了,他覺得已經完成了一個重要儀式。
他:“師父走之前還給我們留下了一點錢,我們把師父安葬了吧。”總是要入土為安的。
明安本來還傷心欲絕,現在被之前的事情打岔,傷心去了大半。
孔翎又不是一個真孩子,知道的事情比他多,只是現在的身體不對勁,太虛了,她道,“你把存摺拿過來,一會兒聽我的吩咐去找人。”
為了加強可信度,她道,“這些都是師父臨走前給我說的。”
師父的可信度在明安心裡很高,見孔翎說的條理清楚,就點點頭按照她說的去做,看他走了,孔翎去三清道祖的神像前,她本來想直接越過去的,又看了看乾乾淨淨的室內,衝著他們的神像拜了拜,這才爬上去,在神像後面果然有個小暗閣,孔翎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