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雙腿修長,大步往前走著,速度極快,顏晚寧完全跟不上,她只能跟在他後面連走帶跑,模樣十分狼狽。
兩人進了院子之後,一路上都有穿戴規整的傭人恭敬地向陸臨鞠躬,“二爺,您回來了。”
陸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抓著顏晚寧快速地穿過大花園,走向一間小偏院。
小偏院的門口,已經有兩名女傭在門口等候了。
陸臨將顏晚寧推向這兩名女傭,吩咐道:“把她給我弄乾淨點。”
兩名女傭齊聲:“是,二爺。”
顏晚寧在禁閉室裡關了快一個星期,這麼多天沒洗澡沒洗頭,身上早就臭了,正需要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然而她卻沒有這個收拾自己的心思。
她不能任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擺佈,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這個什麼二爺不僅有她的照片,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曾經是學表演的。
可見這個人調查過她,好像還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情。
她對這人一無所知,這人卻對她瞭如指掌,這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明明看上去那麼討厭她,討厭得想要殺了她,卻又說要和他結婚?他到底想幹嘛?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她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個男人明顯非富即貴,實力遠遠超乎她想象,她沒有底氣,也沒有膽量去探查他做這些的目的。
她只想逃,儘快逃。
顏晚寧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已經在女傭的催促下,進入了一間豪華的浴室。
兩名女傭在幫顏晚寧解衣服釦子的時候,她立即回過神來,推開女傭的手,“我自己來!”
浴室中沒有需要伺候的主子,這兩名女傭便不像先前表現的那樣規矩,有禮有節了。
她們鄙夷地打量著顏晚寧,對她指指點點。
“你那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胸前好像也有。”
“紅的紫的,嘖嘖,全是。”
“哪個男人,對你這麼狠?”
顏晚寧立即捂住自己的脖子和胸前,表情驚慌又尷尬。
那是和監獄裡的犯人打架時留下的痕跡,但顯然眼前這兩個女人,將那痕跡誤會成了別的痕跡。
顏晚寧本想跟她們解釋,但是想了想,好像沒有那個必要。
她冷著臉說:“我不喜歡洗澡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著,請你們出去。”
兩名女傭諷刺得意猶未盡,不願離開。
一人好奇地問她:“你一個流浪漢,是怎麼引起二爺的關注的?可真夠有本事的。”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快給我們說說。”
顏晚寧被她罵是流浪漢,也沒有氣惱,輕描淡寫地說:“可能他就喜歡這樣的呢?你們也去弄兩身破衣服穿上試試看啊。”
兩名女傭臉色一僵,紛紛澄清,“我們才沒有那個心思呢!你不要胡說!”
陸臨是陸家的私生子,原本並不受陸家的待見,從小被丟在國外,無人問津。
就在一個月前,他突然回到了安城。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一向健朗的陸老爺子突然就聲稱自己病了,不能再理事。
而陸大少爺這個原本的集團繼承人也突然失蹤了。
陸家上下都對他俯首帖耳,他則一舉登上陸氏集團新任掌權人的位置。
兩名女傭從陸家人對他的畏懼中,看到了他的狠戾和毒辣。
即便她們有那個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心,也不敢去招惹陸臨這個活閻王。
一名女傭冷哼:“姐,二爺讓我們把這個女人弄乾淨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