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直接要策反。
田嬰踟躕。
說實話,作為外援部隊,他們沒有理由衝在最前面,替隋軍受死,烽火臺隋軍攻了大半月都沒攻下,現在讓他們去當冤大頭,隋衡這行為,簡直有些無恥。何況他乃齊國貴族出身,也暫時沒有入隋國效力的想法。可齊王派了他們過來支援隋軍作戰,他們又沒有理由拒絕。
還有最重要的,齊王派他們過來,是坐收漁利的,並非讓他們衝鋒陷陣的,若折損了太多兵力,回國後對王上也沒法交代。
田嬰想拒絕,可餘光掃見左右兩列威猛精壯,個個腰間帶刀、殺氣騰騰的青狼營將領,又不大敢說出口。
這個隋國太子,實在太兇蠻太無恥!
田嬰不由怨怪地看了眼田野,他不傻,立刻就猜出,是田野近日種種不老實行為得罪了隋衡,對方才想出這麼個陰招來整治他們。
田嬰問:“不知殿下說的裡應外合是指?”
隋衡不羈笑道:“孤自有主張,未免計劃洩露,就不與二位將軍細說了。孤看天色不早,二位將軍擇時出發吧。”
“孤等二位將軍得勝歸來。”
田野與田嬰縱使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領命應下。
隋衡旋即召了陸濟世、陸安民兄弟,問那三百名水兵的訓練情況。
陸濟世道:“他們皆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不過這兩日暴雪,天氣實在太寒冷,他們恐怕無法在水下待太久。”
隋衡抱臂,眉間沉著銳利殺氣,眼睛依舊盯著那張巨大的江南水系圖,道:“不急。”
“等拿下烽火臺,才是孤出手之時。孤要奪,便奪暮雲關。”
這一夜,烽火臺遭遇田野、田嬰率領的三千精銳騎兵的猛烈攻擊。
田野田嬰皆是能征善戰之輩,他們藉著風雪遮掩,用改造過的巨型戰車猛烈撞擊城牆和城門。而受風雪天氣影響,臺上架設的雲弩發揮受到極大影響。
江蘊正在換右臂膏藥,聽到偷襲的是齊軍,動作輕頓。
“確定是齊軍?”
“是,末將再三確認過,他們打得是齊軍的軍旗,帥旗上寫著‘田’字。聽說是齊王無償送給隋軍的一支精銳部隊,由齊國猛將田野田嬰率領,作為與隋國結盟的條件。”
江蘊平靜換完藥,放下袖口,問:“田野?”
“是,聽說此人與死去的齊國第一猛將田猛出自同族,十分悍勇善戰。”
江蘊起身,道:“無妨,今夜孤與眾將士同在,必不讓齊軍踏入烽火臺一步。”
江蘊依舊披了狐裘,推門而出。外面風雪正烈,江蘊立在雪中,回頭同仍杵在原地的雲懷道:“走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齊軍來勢洶洶,江國守兵也是準備多時,在齊軍逼近的那一刻,立刻丟下木石火油等物,阻止齊軍攀牆,有江蘊親自在門樓內坐鎮,烽火臺守兵計程車氣更是前所未有的高。
田野田嬰被迫參戰,自然不願意損失太多己方兵馬,接連發起了兩輪進攻後,見江國準備充分,立刻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