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陳麒原來一直因為江國小皇孫的事忐忑不安,沒想到隋衡竟然沒有嚴查也沒有追究此事,心中大石卸下,正色應是,越發死心塌地效忠。
隋衡又單獨召了陸濟世陸安民兄弟,讓那三百名水兵提早出發。
兩人道:“殿下放心,他們已做了十全準備,必保萬無一失,完成任務。”
等所有人散去,隋衡獨坐帳中,如過去無數個漫長的夜一般,慢慢擦起刀,案上則擺著那隻青色機關鳥。
隋衡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從小到大,這是他又一次感受到被人戲弄侮辱的感覺。而因為過去兩年的痛苦煎熬,這種侮辱,比世上任何刀槍劍戟都更具有殺傷力,彷彿無數密密麻麻的尖刺一般,扎進他血肉和血脈深處。
隋衡永遠不會忘記這種感覺。
他想殺人,想瘋狂的殺人。
胸口忽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下。
隋衡停下動作,漠然從懷中取出那支幹枯的花枝,面無表情盯了片刻後,丟進了火盆裡。
木枝遇到正燒得通紅的炭,立刻躥起一道火舌,火舌立刻將花枝吞噬了一小截。
一隻手再次伸進炭盆裡,不顧那滿盆火炭,將花枝重新撿了起來。刺啦一聲,他指上肌膚都被燒焦一小片。
隋衡毫無所覺,將那花枝重新緊攥在掌中。
“孤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你。”
“孤一定會將你抓回來,把你賦予孤的一切恥辱,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