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動了一下,許久,淡淡一個字:“嗯。”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敲碗了嚶嚶嚶……
第十一章
這日之後,夏淳便被安排在東廂的第二個次間兒住下。不僅吃穿用度變了個樣兒,張嬤嬤還特意提了個小丫鬟來專門伺候她。十二三歲,幾分清秀。夏淳看她梳了兩個揪揪,一邊扎一個頭花。她見著夏淳,便笑出了兩個梨渦,直說叫彩蝶。
夏淳以前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有人伺候也沒什麼不適應。就是周卿玉午膳用罷,下午乘車離了府。
人一走,夏淳就被哭哭啼啼的春秋冬三人組給包圍了。
初春沒想到截她胡的人居然是夏淳。她千防萬防的人,說下手就下手了。雖說不是外面哪個小賤蹄子搶了她的寵,初春還是恨了夏淳。不,應當說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恨了夏淳。本來大家都一樣,住在小樓裡頭,現在突然有個人成了半個主子,她們接受不了。
想像往日一般譏諷,可話還沒說兩句,就被夏淳身邊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給奚落得頭抬不起來。秋香眼紅的跟兔子似的。細腰一扭就恨道:“莫得意!咱們走著瞧!”
說著,扭頭就走了。
初春袖子一抹眼睛也恨聲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現在是佔了先機,也不代表著能笑到最後!誰知道哪日公子會不會膩了你?!”
說著,也跺著腳,氣呼呼地走了。
暖冬嘴笨,什麼都沒說。只睜著一雙幽怨的杏眼,巴巴地瞧著夏淳。她這目光在夏淳暫且消退下去的脖頸上流連不去。而後又落到夏淳鼓囊囊的胸脯,水蛇一般纖細的腰肢,忽然彷彿受了刺激,嚶嚶地就跑遠了。
夏淳抓了抓後脖子,罵了一句神經。關上了門,扭頭問彩蝶:“晚上吃什麼?”
彩蝶見自家姑娘絲毫不受影響,咧嘴又笑了:“趙大廚說姑娘想吃啥便點啥。主子不在,咱們院裡的吃食,都緊著姑娘來。”
夏淳歡呼一聲,特別快樂:“那咱們晚上就吃烤鴨!分你一半!”
彩蝶這幾日跟夏淳久了,知道夏淳說給就是真的給。於是也點著小脖子,一臉興奮地搓手手:“奴婢多些姑娘。還是甜麵醬嗎姑娘?”
“自然!”
主僕兩人於是快樂地吃了一頓烤鴨。
七月的天,燥熱的厲害。夏淳自從用上了冰釜,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賭命一般地爬主子的床。這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古代,有冰釜等於救了一條命。夏淳不敢想象之前沒有冰釜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樂顛顛兒的吃著井水湃的瓜,抱著冰釜睡午覺,夏淳的日子得到了昇華。
夏日裡雷雨少,但也並非沒有。這不高溫了兩日的天兒,忽然就陰沉了下來。一大早夏淳爬起來,外頭黑沉沉的,一絲風也沒有。
只穿著件小衣,夏淳趴在涼蓆上就動不了身。
張嬤嬤自從夏淳身份變了,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以往的無視,如今玉明軒的事務,不涉及大面兒上的東西,就都由著夏淳使。
不過夏淳這姑娘看著不著調,實則也算沒懂分寸。旁的金銀也不貪,就貪一口吃的。只要趙大廚喂得好,這姑娘能自個兒樂呵一整天。張嬤嬤原本是看在她是自家公子房裡的第一人才多加照顧,如今還真多了幾分喜歡。
這日下午,一陣轟隆轟隆的雷聲劈下來,瓢潑的大雨就傾盆而下。夏淳感受到涼意,正滿屋子找衣裳,就聽到門外有人喚她。
玉明軒通常是沒人來的。
周卿玉不在的時候,偶爾來一兩個,但也極少數。夏淳找了件梅粉的衣裳穿上,趿著鞋子就開了門。
屋外站著一個圓臉的姑娘。看衣著,似乎是那房的大丫鬟。夏淳繫上腰帶靠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