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他先考慮的都是家族,所以,心裡不喜歡傅裡這對自家事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能不能用與是不是閒置,都是我們傅裡家自己的事情。那桃花樹是祖上交代一定要護住的寶物,怎麼能外人誰能用就取走?”
一直偷瞄花緋的傅里爾雅其實非常擅長一心二用的,這一看自家大伯這神情,當下心裡一激靈。
生怕他火氣一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呵斥他家神人大哥,連忙和稀泥地參和了一句:“哎哎哎,先別吵先別吵,當事人在場呢,大伯有話的話就找當事人唄。”
他此話一出倒是給傅裡明淨點了醒,確實,自家侄子怎麼樣也是自家孩子,偷竊的小賊才是罪魁禍首。
於是,傅裡大伯也不先針對指揮官了。
傅裡家族一脈相傳的鳳眼,冷冷地射向指揮官大人旁邊神遊太空的花緋,似乎要將憋了的火氣全往她身上倒了。
冷硬態度,說話一字一句就像石頭一樣砸出來:“這位小姐,你最好能給我個滿意的回答!”
不巧得很,花緋這神吧,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
雖然她一直在神遊,但也是注意著談話的。
本來見著這男人(星際新人類的青春期是21~815歲,傅裡明淨跟啟邁斯是一輩人,才兩百多歲,還是個依舊青春美貌的男紙。)長得雖然不及阿曼但也秀色可餐。美人嘛,多少會多些耐心和寬容,就想著對他好聲好氣地解說一下的。
不過現在……
她露在外面的腳趾囂張地抖了兩下,眼風兒都不給,看也不看對面生氣的傅裡明淨。
一副視他為空氣的姿態,某女閒閒地掀了個白眼。十分的吊炸天:“我要是非不呢?你能拿我怎樣?”
行走的禮儀教科書傅裡明淨先是被某女痞子一般的姿態給膈應了,而後聽進去她說了什麼,頓時被氣得心裡一突。
狹長的鳳眸更是瞪成了銅鈴,就這麼狠狠地瞪著花*無賴*緋。
心裡頭千言萬語的腹稿一應被她不要臉給截斷阻隔了,吞了個石頭一般地瞬間梗了心!
……傅裡大伯森森地噎住了。
‘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的氣氛小能手爾雅,也算奇才。
氣氛一冷,他就跟身上裝了個自動感應似的,立即察覺到,迅速收了亂瞄的眼睛。
他是知道傅裡大伯此人做人向來最是方正太過了,這下鐵定又被氣著了。
眼看著冷場,他眼睛兩邊看了看,瞅準了時機再次嘻嘻笑著救場:“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大家既然有願意,那就心平氣和好好談談。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傅裡明淨雖說古板,但到底是個老薑,一是個通世曉情的人。這個花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畢竟,哪個人能來無影去無蹤?連德曼都做不到的吧。
要是一般莽夫,放任自己的脾氣發個火也就放任了,很容易處理。可這個花緋,似乎是個油鹽不進的。
他要是任由談話就這麼談下去,那還談什麼談?!
當然,他也自知自己態度不好在先,花緋不配合實屬正常。
為了能繼續談下去,傅裡明淨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再對著花緋的冷臉,倒是緩了語氣。
不過姿態一時是不會放下了,依舊火藥味很重:“花緋小姐,桃花樹是傅裡家的傳家之物,我們著急也是情理。可你這麼一聲不吭就取走,實在不是君子之風。不過,那樹苗既然已經被你吸收了,我們若是提出要你歸還也是空話。現在我們只想要個解釋,希望花小姐不要欺人太甚!”
雖說他話說得看似委婉了一些,花緋還是不高心地皺起了眉。側過眼又見到他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心裡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