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沒太多精力教導孩子。侄子大老粗一個,別提照顧小娃娃,左右孩子在哪兒照看都一樣。斯年這小子也不會委屈了博藝。”
陳氏這幾日接連經受這一團鬧劇,疲乏的厲害。不說她對兩孩子的疼愛不少半點,但她清楚自己確實沒精力照看。
正要說這樣也行,一旁閔氏忍不住站出來。
“五叔這是說哪兒的話,國公府這麼大,哪裡指著母親去照看?”閔氏繡帕掖了掖眼角,艱難地笑笑,“斯雅的孩子,我來看顧就行……”
“你哪有這個功夫?”周禮言怪異地看著她,一副她說什麼傻話的模樣。“難不成你要帶著一起去家廟……”
“五叔!”
閔氏陡然尷尬,周禮言這個大老粗,竟當面兒這麼揭她的短!
見宗祠的周家人都看過來,她連忙低下頭,牽強道:“……這事兒,我們府上自有安排,就不必五叔您……”
“你這是說哪裡話?”周禮言皺起眉,“我是周家本家人,孩子要怎麼教養,放誰跟前教養最好,必須得一一事先商議好。別怪五叔多事,斯雅孩子的事兒,我是萬不會不管的。”
說罷瞥了一眼周斯年,又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閔氏,心中暗暗嘆氣。真不曉得這母子官司打得,若非周斯年一早來信拜託,他也不會在中間做惡人。
快速斂下心中所想,他轉頭看向周伯庸:“伯庸侄兒你怎麼說?”
周伯庸沉吟片刻,一錘定音:“……就養在二房吧。”
第一百二十章
周伯庸說到做到,過繼之事完了便將閔氏送去了家廟。
因著歸期未定閔氏這般一走還不知何時回府。
叔祖父一家在京城呆了沒到一個月便要啟程回漠北。陳氏周伯庸等人盡力挽留最後一行人至多留了十日周伯庸十分遺憾。
人走後除卻博藝的名字被記在周斯雅名下彷彿也沒甚改變。
周斯年卻有點消沉,接連好幾日坐在桌案前寫寫畫畫,眉心蹙得很緊。
夏暁癟了癟嘴,古代男人對宗法血脈的看重她確實不太能理解。不過看在他心中積淤鬱氣的份上,偶爾她午睡時,周斯年坐在床沿靜靜盯著她的肚子看,夏暁勉為其難地假裝不知道。
夏暁只當他是一時難過好心地裝了好幾日乖巧。
直至某日夜裡熱醒聽見他在耳邊輕聲說話才知他的不捨。話裡毫不掩飾森然的警告,他說:“夏暁,爺可以為你放棄孩子,所以你心裡往後只能裝著我一個。必須做到,若被爺發現你做不到……”
他說得輕飄,卻瞬間叫迷糊的夏暁一個激靈清醒了。
清冽的氣息呼在脖頸裡纏繞不去。這般霸道又偏執的話,根本不像出自周斯年那人之口夏暁恍然間還以為自己聽錯?
閉著眼睛她翻了個身將後腦勺對著他。
才將將翻過去又被周斯年手下輕巧一撥給撥回了原位。
周斯年一手輕輕扶著夏暁的肚子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小心地將人又摟回了懷裡。夏暁臉枕著他半個肩膀,上半身完全嵌在他懷中。
好像從很早以前,周斯年夜裡與她共枕而眠之時就喜歡這樣。一個完全霸佔的姿勢抱著她,讓自己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上。夏暁這才突然間意識到,周斯年對她的佔有慾有多深。
恍恍惚惚地亂想,夏暁又睡過去。
早上起來之時,周斯年已經去上朝了。夏暁披頭散髮地靠坐在窗邊軟榻上,盯著兩個傻笑的小胖糰子發呆。
她開始認真回想這兩年,她對周斯年如何,與周斯年對她如何。不得不說,周斯年為她做了很多事兒,暗中的和不是暗中的。比起周斯年剋制的愛護,她對他似乎沒有他對她的一半。
夏暁反思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