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吵著叫惠德帝拿辦法,不達目的不罷休。
可惠德帝身為一個三宮六院的皇帝,只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周斯年那個人就是個死心眼,惠德帝比誰都清楚。心下一煩,便發了怒:“給朕滾回去!蕭媛,別以為朕不知道,若非你自作孽,本沒有這些事兒!事已至此,你搬起石頭打了自己的腳,就怪不得別人!”
長公主被呵斥的臉色煞白,腿一軟便跪在地上。惠德帝這話一說,她哪裡還不明白。默默咬了牙,她心中暗恨,昭陽皇后竟然把她後院的這些小事兒都跟蕭戰說!
臉上頓時又青又白,想辯駁,對著蕭戰冷漠的臉卻又梗得都說不出話。
蕭戰跟旁人不一樣,自小就沒讓過蕭媛半分。兩人看似親厚,但實則,蕭媛心中很畏懼自己的這位親兄長。她敢跟所有人撒潑,就是不敢對蕭戰撒氣:“……是皇后跟皇兄說的?她竟然……”
昭陽皇后料到了蕭媛會這般,早早跟蕭戰言明,蕭媛怕是要怪罪她。果然蕭媛興師問罪的口氣一出,當即就迎來蕭戰劈頭蓋臉一頓呵斥。
怪罪?她蕭媛不過一個公主,誰給她的膽子怪罪當今皇后?不知所謂!
惠德帝看著蕭媛不服氣的模樣,又想起昭陽皇后說這話擔憂的臉。手中一直捧著的茶盞,啪一下就砸到蕭媛腳下。
蕭媛果真越來越放肆了!
當下便吩咐宮人將蕭媛趕出去,禁了她半年不準入宮。
早已做好被惠德帝召見準備的周斯年聽到這個結果,心情尤為的複雜。
第六十五章
早在蕭媛怒氣衝衝地衝去宮中,朝暉堂的禁閉便解禁了。隨長公主一道回來的宮中太監自是沒見到朝暉堂被人團團圍住的模樣。
方嬤嬤張嬤嬤等人不明所以聽說長公主回來邊急急跑來外門迎接。太監是惠德帝身邊大太監的徒弟特來傳惠德帝口諭的。
此人見到定國公一家子表現得尤為的客氣。直說了好些恭喜世子爺喜得貴子的話半點沒提起周家嫡子未生庶長子卻早有的事兒。字字句句的,均是在表達聖上對周家的信任與厚愛。
送走傳口諭的太監後定國公冷冷一哼。不管惠德帝是真情還是假意總算做了一件不噁心人的事兒。
長公主自覺大跌臉面進了府只覺得越發的憋屈。也不管方嬤嬤等人在她身後緊緊追趕黑著臉便快步奔回了朝暉堂。
沒了人吵鬧周家歡歡喜喜準備起兩位小公子的洗三。
朝暉堂那些伺候的下人見自個兒主子沉靜下來,哪兒還敢私自冒頭?這幾個月來的禁閉其他院的人逢高踩低叫朝暉堂裡頭伺候的下人吃了教訓。本還摩拳擦掌想要鬧一場的,具是湮滅了氣焰。
日子一晃又是三日。
洗三宴當日,定國公府處處披紅掛綵賓來客往更是熱鬧非常。
定國公府冷清了這些年好不容易熱鬧一把,不僅武官來賀,朝中早年與定國公府交好的文官也都攜了禮前來捧場。國公府一時間門庭若市府中迎客的下人均一身相同的喜慶衣裳,端得好一派喜氣洋洋。
蕭衍當真攜夏花一起過府。
定國公門前的大街上,明郡王府的馬車與十五王爺前後腳到。因著來的人多,馬車全擠在了一處了。蕭濯的馬車在最後,蕭衍則是被堵在中間。一時走不了便只好安靜地等,等前面馬車先行。
夏花陪了蕭衍共坐一輛車,從出門開始便沒停下心中的激動。此時看著越來越近的國公府邸,她眼裡的喜意是壓都壓不住!
纖細的手指揪著帕子,恨不得下了馬車就直奔夏暁的住處。
蕭衍瞥了眼她故作鎮定的神色,突然過了唇笑:“花兒莫急,本王應了你,自是不會食言而肥。你那妹妹在府裡呢,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