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外甥最近越來越蠢了,跟腦子突然被吃掉了一樣。謝謹行將其歸類為年輕人荷爾蒙不穩定期的愚蠢,“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做過的事,要認。既然一開始沒有坦誠過,就不要事後追究別人的反悔。你二十一歲,不是兩歲,不要對別人耍小孩子脾氣。”
是,小舅舅一開始就警告過他。
“但是……”
“你和你的母親從來就沒認同過,現在過去了兩個月,舊事重提有意義?”
陸星宇心口驟然一縮,他扭頭看向顧安安。
剛才還很囂張的顧安安,現在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她甚至還耷拉著腦袋,安靜得像一塊佈景板。他想說顧安安你別裝。剛才你就不是這樣的態度。但面對強勢的小舅舅,他又沒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陸星宇倔強地站了一會兒,沒有動。
“如果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就不要再胡攪蠻纏。現在,出去。”謝謹行嗓音不算嚴厲,卻足夠讓這間屋子裡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
“婚約……”
“沒有婚約。”謝謹行給出了答案,“你跟她,一開始就沒有婚約。”
確實是,婚約一開始就是謝家和顧家的事。陸星宇只是外孫,因為跟顧安安青梅竹馬,才排在首位。
陸星宇像是被刺激到,在眾多瞪視下又做不出過激的事,他只能紅著眼睛負氣離開。
人走到門口,還狠狠踹了一下門。
人離開得快,就跟來時一樣的突然。妝造團隊們還安靜地縮在角落,不清楚謝家的新任掌門人坐在這是個什麼意思,他們也不敢動。
謝謹行卻好似沒看到其他人的窘迫,只是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跟顧安安說。
“婚約的事。”他說的冠冕堂皇,就像任何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雖然跟星宇的婚約沒有定性,但老頭子跟你祖母確實有過承諾。希望你能理解。”
承諾?什麼承諾?書裡寫過這個,她怎麼不知道?
顧安安主打就是一個懵,她讀書少,不懂謝謹行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必驚訝,確實有點包辦婚姻的意思。”謝謹行狠平靜地給予了顧安安肯定,“老爺子這一輩子都注重承諾。他答應了你祖母,會好好照顧你。你也不想他將來帶著遺憾去見你的祖母吧?”
說完,他起身離開。
顧安安目送他的背影離去,許久,在梳妝檯鏡子裡跟妝造師對視了。
兩人視線相交,顧安安好疑惑:“他什麼意思?”
妝造師聳聳肩:“我哪知道?”
頓了頓又說,“但聽字面意思,應該是讓你打發走你現在的男朋友。”
“憑什麼?!”顧安安震驚。
獨裁者嗎他!
“對啊,憑什麼!”妝造師拿起吹風機,“繼續做妝造吧。”
顧安安:“……”
你這個豺狼虎豹一樣的臭小子!
上次的‘人形禮物’出其不意, 是造型師艾倫沒想到的。
本來,艾倫的市場指向名模藝術圈子。那天謝家宴會要不是受頂頭boss的命令,他不會過來。
倉促抵達, 秉持著“來都來了, 幹好這一波就撤”的態度,艾倫給顧安安打造最簡單不會出錯的造型。當時沒仔細研究過這姑娘的特點,他隨手一筆,竟在一眾造型中博得了最出彩的結果。
可惜顧安安只出現在會場一會兒, 鞋子太難走, 大部分時間在休息室。宴會流傳出去的照片特別少,都沒能博到時尚版面的點評。不過意外收穫是,被當時在場的一眾名媛t到。雖然沒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