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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互相擁著彼此,細細碎碎吻了很久,直到謝屹忱悶不做聲地撐起手臂。
寧歲裙襬鬆散,還陷在一片渾茫間,下意識問:“怎麼了?”
謝屹忱喘了片刻,埋頭在她頸窩裡,鼻息剋制。
“讓我抱一會兒。”
寧歲心跳還很急促,像落在一個不上不下的臨界點,突然被迫中止:“……為什麼,不繼續了?”
謝屹忱抬起漆黑的眸,偏頭在她嫩生的頰邊親了一口,沒答話。
他身上明明溫度也清晰,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聽到空氣中兩人交拂的呼吸。後面會發生什麼,寧歲在胡珂爾身邊耳濡目染這麼久,也大概能想到,雖然緊張,有點無措,但更多是想要和他親近的願望。
寧歲紅著耳尖看他,像是踟躕片晌,才小聲問道:“你不想嗎……”
“……”
不知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樣子,如瀑的黑色長髮四散,襯得肌膚更白,那雙漂亮的眼睛在昏昧中染著幽微的光,像燭火一樣搖曳。
謝屹忱不用觸碰也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呼吸沉得不像話,毫不遮掩地看著她。
他啟唇,緩了幾秒,嗓音是青澀的啞意:“這裡……環境不那麼好,我不想這麼隨便,也不想你日後回憶起來,有任何不好的感受。”
“……無論發生什麼。”
那雙濃重的眼睛清晰地含著欲,明明動了情,但更多的是沉沉的隱忍,看得寧歲心口狠狠跳了好幾下。謝屹忱似要翻身下床,她手卻比大腦先一步動作,雙臂抱住他腰,把人留住。
“不會。”
迎向他的目光,寧歲睫毛輕顫,抿唇道:“我沒覺得這裡不好。”
“……”
室內很安靜,兩個人氣息滾燙地交織在一起,幾乎分不清彼此。
謝屹忱喉頭不受控地狠狠滾了兩下,還沒說話,就又聽她小聲而認真地說:“只要和你在一起,都會是好的感受。”
“……”
後面的話沒能再說出,都被他洶湧的吻吞沒。
寧歲一隻手被他十指相扣,謝屹忱捧她的臉,著迷地一次次吻著,眼睛,鼻子,臉頰,耳朵,嘴唇,好像怎樣都不會厭倦。
十足熱烈,寧歲覺得自己快要溺水了,要憋死了,手臂不自覺撐在他胸口:“唔……”
謝屹忱笑了,嗓音低低懶懶的:“換氣啊,笨蛋。”
每次都要提醒的。
寧歲攢起身上剩餘的力氣瞪了他一眼。
沒忍住推了兩把,沒推動。這人像個銅牆鐵壁一樣。
還笑!
兩人像在打鬧,但烏黑髮亮的眼睛熱忱地纏在一起,那種最直接的喜歡也毫不遮掩。
過了片晌,似是才反應過來,謝屹忱喉結動了動,想起一件失策的事情。
他垂下眼睫,神情有些懊惱:“沒那個。”
“……”
寧歲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包,是上次帶去滑雪的那一個。她也是剛剛才想起,那裡面似乎有胡珂爾未雨綢繆贈予、加上她自己未卜先知儲存下來的物件。
寧歲臉頰酡紅,默默地把盒子取出,悄無聲息地推到謝屹忱手裡。
他目光頓住,眼底一片深暗:“哪來的?”
寧歲老實交代:“胡珂爾給我的……”
“……”
雖說這來源有些難以言喻,但現下情景沒工夫思考那麼多。謝屹忱膝蓋跨在她腳邊,耳根也紅,連小臂上青筋都迭了起來。
寧歲看著他在那拆,因為完全沒經驗,所以極其不熟練,斂著眉研究了好久。
至於那什麼,寧歲看了一眼就心慌地移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