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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果這東西形狀圓滾滾的,很討喜,外皮有幾道淺淺的紫色弧印,果肉淺黃色,很甜卻又不膩,水分也多。
後面就是一些白族菜館和商品店,四五點的光景,還沒什麼人去吃晚飯。
這時謝屹忱好像才處理完事情,收起手機,斂著眸正往店面裡看,不過眼底裡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寧歲卻在這時候拎著一袋子湊過來,問:“謝屹忱,你要不要吃人參果?很甜的。”
謝屹忱稍頓一瞬,瞥她:“你吃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
寧歲仰頭看著他:“店員說的。”
這話是可愛到騙子聽了都要默淚的程度,謝屹忱噗嗤笑了聲,邊慢悠悠地沿著石板路走邊勾唇:“那她能說不甜啊?”
兩人不經意地碰上視線。
寧歲在他的注視下舔了舔唇,把那個毛衣披肩重新抱回懷裡,給他騰出手:“……那你嚐嚐看?”
謝屹忱又看了她一眼,從袋子裡拿了一個,大夏天的,店家為保證新鮮一直用冷水浸泡著,所以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上次鄒笑買的沒他的份,所以謝屹忱這也是 聚餐
兩人悠閒聊著天,都沒怎麼仔細看路。正走到岔路口,一個大爺騎著電動車竄了過去,兜起好大一陣風,把寧歲嚇了一跳。
謝屹忱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然而寧歲手裡的披肩掉到了地上,她彎腰撿了起來,卻發覺中間有一塊沾到了灰土,有些心疼地拍了拍。
抬起睫想說什麼,卻驀然撞進謝屹忱烏黑深邃的眸中。
寧歲緩慢地眨了下眼,他眉峰很修挺,淺藏著少年意氣,眉眼的輪廓也英俊隼利,只有垂下睫的時候才會顯出一點難能可貴的,不自知的溫柔。
寧歲仰著頭:“謝屹忱。”
“嗯?”
她輕聲:“你現在有感覺開心一點點了嗎?”
他眸光稍怔,眼神看起來有點深沉。
兩人近在咫尺地對視,彼此都空了節拍。
大理的天空是澄澈湛藍的,一陣不知名的風拂過,周圍的樹葉沙拉拉地搖曳著,好像在奏某種動聽的樂曲。
就在這時,電瓶車迎面而來,一邊疾行一邊鑼鼓喧天地鳴笛,劃破了這種心照不宣的靜謐。
謝屹忱先動了動眼睫:“上車吧。”
他語氣仍然散漫,寧歲也攥了下指尖:“哦。”
他們就站在路邊,揮了揮手司機就適時停了下來。車上滿滿當當的,正好只差最後一排兩個空位。掃碼付了錢,沒過十分鐘就把他們送回了民宿在主街上的位置。
寧歲刷卡推門進屋的時候,胡珂爾並不在房間裡。她繞了一圈,去敲了隔壁的房門,隔了幾秒,果然響起胡珂爾的聲音:“誰啊?”
寧歲:“我。”
兩人正盤腿坐在沙發裡玩遊戲,胡珂爾趕緊給她開了門:“親愛的你回來了啊?古鎮怎麼樣?”
“挺好的。”寧歲沒往房裡進,問,“沈擎呢?”
“聽說你不在,好像去找張餘戈他們聊天了。”胡珂爾一股腦給她彙報最新情況,“剛張餘戈拉了個群,我看差不多十個人,我們四個他們那邊六個,說是晚上一起吃飯。”
“群裡這個叫‘酷哥林’的好活躍啊,已經張羅著定好了餐廳位置,就在洱海旁邊,一會兒我們直接去就行。”
寧歲看了一眼,這個餐廳其實還是在南口那邊,和太陽宮的距離不遠。因為人太多,電瓶車一趟又沒那麼多座位,所以林舒宇說分開去,他們六個人先去踩個點。
時間定在六點半,胡珂爾作為拖延症晚期患者,還差半小時的時候,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