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怎麼可能做得出這麼好的。”她低頭看著腳下的路,須臾後溫聲陳述,“網上買的。”
謝屹忱頓了下:“嗯。”
女生宿舍離他們進來的這個門不遠,不到十分鐘就走到了,謝屹忱攔住差點想跟著走過去的林舒宇,囑咐:“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寧歲:“嗯,好。”
過了好一會兒,林舒宇都沒發覺身邊的人有什麼動靜。他瞠著迷濛的眼睛看了一圈,兩個女生已經上去了,他便大喇喇地靠過去:“爺,你懷裡挺暖的哈。”
謝屹忱這才有點反應,眄了他一眼,略顯嫌棄地拽住他衣領:“下次能不能對自己的酒量有點兒正確的認知?”
喝醉的林舒宇很張狂:“怎麼著?我酒量差還不是把你喝倒了?”
“……”謝屹忱手上半點沒松力氣:“還清醒著嗎?”
“醒著啊,比羽毛還輕。”
“……”
“跟你說個事兒。”
“說唄。搞這麼隆重幹嘛?終於發現我是你爹啊?”
他媽的。
地面的柏油顆粒凹凸不平,謝屹忱唇邊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盯著他。
片晌,才開口:“認真的。你要今天不在狀態,改天再聊。”
晚風一吹,林舒宇這才稍微有些醒神,順嘴接:“什麼?”
“你還喜歡寧歲嗎?”
林舒宇驀地愣住。
路燈亮著,拉長了他們淺而淡薄的影子。百年講堂的建物歷久彌新,莊重而富有神韻。
謝屹忱看著旁邊那盞燈,下頜線在光線的勾勒下顯得鋒利而清雋:“一直沒跟你和張餘戈說過,其實我和寧歲高二上學期在競賽培訓的時候就認識了。”
林舒宇迷茫:“什麼?”
“抱歉,具體原因要等她方便的時候再講,但——確實是我認識她最早。”
林舒宇想起在雲南的那個真心話大冒險,鄒笑提出來的,讓寧歲和在座認識最久的人喝交杯酒。
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沒有聽懂。
“那……然後呢?”
謝屹忱說:“之前你跟我說你不打算繼續追了。”
酒意擾得人思維混亂,林舒宇撥出一口粗氣,盯著他半晌,皺起眉問:“阿忱,你到底想說什麼?”
兩人面對著面,謝屹忱直白地抬眼,忽地輕笑了聲:“那我無論怎樣,也不算奪人所好了吧?”
“……”
林舒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能說出口,只見謝屹忱直勾勾地看著他,漆黑的眉眼英挺桀驁:“你要還沒放棄,那我也不讓。”
他頓了頓,視線不閃不避道:“真介意的話,讓你打一拳也行。”
自習
林舒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大概將謝屹忱說的話盡數消化。
高二就認識,合著一直瞞著他們呢。在雲南裝得還挺像。
不管是什麼說不得的原因,這個人到底有沒把他們當兄弟看?!
不知是冷風鼓吹得太勁,還是他自己喝得太上頭,林舒宇滾燙的胸腔裡砰砰地跳起來,起伏兩下,真就衝上去朝著謝屹忱猛地揮了一拳。
這力道是真挺重的,謝屹忱也喝了不少酒,沒想著和他硬抗,不由得略退了半步。
疼痛的知覺很快蔓延,很熟悉的感覺。
林舒宇恍惚抬眼,也看到他那個明顯的傷口,自己手掌骨節處都疼了,脫口而出:“臥槽,我也沒想下這麼重的手啊。”
謝屹忱壓著眉,抬手摸嘴角。
有腥味,是破皮出了血。鼻腔裡不由得輕哂了聲。
他還沒什麼反應,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