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洲點點頭,起身出門了。
譚吉勝師徒兩人對視一眼,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等待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就見鄒秀傑扶童元任,身後跟著另外兩個弟子走進來,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再一看跟在他們身後的燕離洲,師徒倆也是嚇了一跳。
原來燕離洲的肩膀上竟趴著一張慘白的鬼臉,鬼臉面上還咧嘴笑著,黑洞洞的嘴裡似乎散發著陰森黑氣。
即使之前已經見過不少令他們震撼的情形,這女鬼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嚥了下口水。
所幸那張慘白的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雖然知道對方只是肉眼看不見,肯定還跟在那個光頭壯漢身上,但至少視覺上的壓力沒這麼大。
宋蘊辭看了眼童元任,淡淡道:「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能下這麼狠的手,我廢了你的修為也不算過分吧?」
童元任緊緊咬著後槽牙,並不說話。
他的幾個徒弟和譚吉勝師徒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童元任的修為竟然已經被廢了!
「按理說,你對普通人使用這樣的手段,我應該直接把你殺了。」宋蘊辭淡淡道,「但念在你是初犯,又是同胞,給你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
聽她風輕雲淡地說出把人殺死這樣的話,與她青春靚麗的外表毫不相符,但每個人都覺得似乎有一股寒氣從尾椎處升起,直竄腦門!
沒有人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她說想殺人,就肯定是動過這樣的念頭的。
童元任此刻的額頭上也是冷汗潺潺而下,在知道自己的小命差點不保後,心中僅有的一點膽氣和尊嚴也都煙消雲散了,他有些虛弱地說道:「你、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我保證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
傍晚時分,宋蘊辭回到家裡,不出意外地看到陶洲之已經來了,正在給變成老虎體型這麼大的炭燒梳毛。
梳下的毛髮都被他十分小心地揉成小團團放在一邊,一副要帶回去珍惜的模樣。
宋蘊辭跟他打了個招呼,抱著炭燒的大腦袋揉了一會,又替擠到她身邊的雪落順了順毛,接著說自己有事情要處理,進到書房去了。
很快,她拿出本子和筆,在紙上寫寫劃划起來。
1、這個世界的修真界情況跟她之前猜測的兩種情況之一相符合,那就是靈氣剛剛誕生,很多人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況,甚至連國家都沒有重視起來;
2、國內的情況確實譚吉勝所說,真正的修煉者很少,但不排除一些人已經修煉出靈力,只是隱藏在人群中沒有暴露;
3、國外的修士道行確實要高於國內,這是歷史原因造成的,但隨著靈氣出現,這種差距似乎一下子變大了許多;
4、燕離洲身上那枚玉佩背後的主人,很可能是寶島來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童元任的同門師兄弟;
5、國外的修真者聯盟(近兩年興起的一個組織)發起了一個邀請,請到世界各地的奇人異士,準備在大平洋隸屬於山姆國的一個小島上,召開「修真者」大會。
華國大陸的各佛門道家不知道有沒有哪家收到邀請,總之瓊露觀的師徒倆並不知道這事。
宋蘊辭又將不少今天獲知的資訊一一列出來,並從這些資訊中又推測出不少東西。
看著紙上寫的內容,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
不一會兒後,她將這一頁紙撕下,左手打了個響指,只見紙張突然自燃起來,很快便在她手中燒成了灰燼,紛紛落入腳邊的紙簍中。
自她進階築基期後,就自然而然學會了不少小法術,畢竟她有前世的大量理論知識在那裡,各種心法口訣等都是隨手拈來,而且她似乎對法術還挺有點天賦的,基本都是一學就會。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