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你不用安慰我。」她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我和她是一家人,她對胤哥和昊天的這種態度,跟我也有很大關係,如果不是我惹她討厭,她又怎麼可能這樣沒禮貌……」
她說話的時候,坐在斜對面的宋司翰臉色也是十分不好,想到宋蘊辭今天的行為舉止以及為他們的態度,簡直恨不得將這個大女兒綁起來狠狠抽一頓!
一直以來,他心疼她小小年紀失去了母親,對她總抱有一絲愧疚之情,哪想到他的容忍卻養出了這麼一條白眼狼!
她還想要別人怎麼對她好?
夢兒這麼多年來的委屈,柔兒這麼多年來的忍讓,只是助長了她囂張的氣焰,今天甚至還想對自己這個父親動手!
難道就像那位厲先生說的,這跟她死去的母親小時候太過溺愛有關係嗎?
宋司翰越想越氣,甚至生出了與宋蘊辭斷絕父女關係的念頭來。
宋薇柔自然也注意到了父親的臉色,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不但是在向對面的人訴苦,也是在提醒宋司翰剛才宋蘊辭所做的一切。
她在心中冷笑著,委屈而柔弱地對電話裡頭說道:「古先生,你不要這樣,她畢竟是我姐……而且你今天晚上是給朋友的面子去參加慶功宴,不要為了我們姐妹的事情,跟霍導也鬧得不愉快了……」
話沒說完,車子突然狠狠地顛簸了一下,宋薇柔驚叫一聲,手機掉到沙發縫隙裡,整個人往前撲去,重重撞在車門框上,臉頰立刻腫起,痛得她飆出了眼淚。
另一邊,上官芷夢則是被顛起,宋司翰下意識想護住老婆,卻控制不住身體,不但一腳踩到了上官芷夢的腳背,整個下巴還猛地撞到她的鼻樑上,讓她瞬間流出鼻血,染得嘴上胸前很快便一大團血紅。
車內一片混亂。
……
宋蘊辭將那佛珠捏成粉末丟到車外,隨意拍淨手上的粉末重新坐好。
她對這種害人的術法並不精通,否則定要半黴運轉回去讓他們也嘗嘗害人終害已的滋味!
但她也不虧,至少這一趟宋家祖祠之行讓她瞭解到那對母女的底牌,更是清楚了她們背後之人的身份。而她將這種邪惡的法器破去,那施法之人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反噬,不但如此,反噬也會影響到想要汲取她氣運的那個人。
就像之前紀思甜身上的詛咒被她破除,不但會讓施法者反噬,宋薇柔這個即得利益者肯定多少也遭到了一些報應,只是她還有另外的氣運護體,這種報應並不明顯。
而自己這一次破去法器很顯然要比紀思甜身上那個高明得多,施法者受的反噬絕對更強,宋薇柔必定會受到牽連。
希望她親愛的妹妹原本的氣運足夠充足,能夠化解這種黴運吧。
宋蘊辭微笑著想到。
回到瓊露觀,她發現炭燒和雪落還沒回來,於是去往修煉的地方看了一下。
只見林中的霧氣早就散去,一路上到處是鬱鬱蔥蔥、蟲鳴鳥啼,十分熱鬧,但來到她清晨修煉的那塊大岩石周圍,聲音卻一下變得極為安靜。
炭燒依舊趴在那塊大石頭上,包裹在身上的霧氣之繭不但沒消失,反而更濃鬱了,只能隱隱看到它藏在霧繭中的黑色身軀。
雪落正站在附近的樹枝上梳理羽毛,見她過來,立刻扇著翅膀落到她肩膀上,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姐姐。」
它看向霧繭方向,有些擔心地壓低聲音,「炭燒這副模樣已經快一天了,它沒事吧?」
像它化妖的時候也沒出現這種異常啊,怎麼到炭燒這裡,就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難道說鳥類化妖與貓類化妖差別會這麼大嗎?
宋蘊辭走近霧繭略微感應了一下,道:「沒事,它還在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