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徒弟吳錚海來回踱著步,時不時朝大門外看去。
如果宋蘊辭見到這師徒倆,立刻就會認出他們正是她之前在陸老爺子的澗鳴之園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兩位風水大師。
沒過多久,一個小道童跑進門來,「老爺!老祖!」他氣喘吁吁地朝廳中兩人行了一禮,「山下、山下來客人了!」
「來了!?」吳錚海精神一振,臉上的焦急之色已然消失,譚吉勝也是回過神來,目光變得炯炯有神有神。
「好了,慌慌張張像什麼話,隨我到門外把客人迎進來吧。」吳錚海說完,領著小道童出去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便臉色不好地快步走回來。
「師父,是童元任和他的子孫們來了!」
「什麼!?他們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譚吉勝猛地站起身,在心中算了算時間,「糟了!我怎麼會忘了這個時間!」
吳錚海在見到童元任那群人時立刻就反應過來,記起了今天是對方來「履行約定」的日子。
原來童元任是譚吉勝師叔的弟子,後來雙方的師祖因為道法分歧而產生了矛盾,童元任的師祖一怒之下脫離瓊露觀,遠赴寶島自立門戶。
後來這位師祖在寶島闖出了偌大名氣,年紀大後,也許是思念故鄉,又覺得自己修習的道法才是正統,便攜著門人弟子第一次回來踢館。
結局是他們失敗了,這位師祖返回寶島後沒多久便病逝。
但因為他的臨終遺言,後輩弟子便將奪回瓊露觀做為自己的目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來挑戰瓊露觀的道士。
就在兩年前,早已繼任成為新一代觀主方丈的童元任再次帶著門人弟子前來踢館。
當時他與譚吉勝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見這樣下去不行,於是便做了個約定,那就是以兩年為期,兩年後雙方再次進行比鬥!
譚吉勝師父倆之跑到國外去,事實上就是想去學習一些東西,提升修為的,結果到國外後卻遭受了一些意外,受制於人,這次好不容易回國,就是為了尋求解決之道的。
「現在怎麼辦?」吳錚海問道。
譚吉勝沉著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先穩住他們,賣掉道觀立刻遠走高飛!」
吳錚海心中覺得有些不妥,但他們師徒兩個現在真是走投無路,也只能這麼幹了。
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童元任的徒弟鄒秀傑那討人厭的聲音。
「人呢?知道我們來了,當起了縮減烏龜連面都不敢露嗎?」鄒秀傑站在院子外大聲嘲諷道。
他們在即將上到山頂時明明看到一個小道童慌慌張張跑進門去了,這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來了,肯定是躲在裡頭裝傻不敢見人。
沒等他繼續發言,就兩個人從殿中出來。
「你們來了。」譚吉勝掃了眼幾人,看向童元任,淡淡說道。
童元任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打量幾眼,突然間哈哈一笑,「譚吉勝,你輸了,把瓊露觀交出來吧!」
譚吉勝的眼睛微微一眯,笑道:「童元任,少來這裡說大話,誰贏誰輸還得比過才知道!」
他們之間的比式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文鬥」;一種是「武鬥」。
文鬥又分為「筆試」(包括默寫各種道家經義,各自出題給對方作答,以及畫符能力等等)和「辯論」(隨機抽選三道道家千百年來流傳的難題,互相辯論,一般誰也不服誰,最後會打成平手);
武鬥則是比劍,開壇作法的流程等等。
「哈哈哈哈……」聽了譚吉勝的話,童元任卻是仰天大笑,「譚吉勝啊譚吉勝,看來這兩年來你不但一點長進都沒有,甚至沒有覺察到天下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如果我沒猜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