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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種太平和柔軟的氛圍裡,想要堅守這個原則實在是很難,審神者輕柔地將手中的頭髮束好,整理出髮型,我得再仔細考慮考慮好了,還這樣扎可以嗎?
這樣每天都要戰鬥的日子並不能算是平和吧,小狐丸雙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好奇地問,主人以前生活在什麼樣的地方?
你們都會想知道這些嗎?
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問題,審神者不由得抿唇微笑。
小狐是沒有過去的刀,所以對此感到好奇,大狐狸並不像是短刀那樣容易退縮,而是率直地提出要求,今夜月色如此綺麗,正是促膝長談的好機會,主人可以與我講一講嗎?
那麼,你就聽一個故事吧。審神者沉吟了一會說,這是個很遙遠很遙遠地方的故事。
雖說這裡也是戰爭期間,但由於多方面的約束,都是以小規模戰鬥為主,越大規模的戰爭,對殺傷效率就要求越高。
有一個地方,就是處於這樣大規模的戰爭中,雙方的兵力都遠超過時間溯行軍,戰鬥持續了幾十年,硝煙蔓延在廣袤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武器存在的意義就是最大可能的發揮出士兵的殺傷力,所以那裡的冷兵器逐漸退出了主流作戰舞臺,審神者安撫地向付喪神笑了笑,更清潔、更高效、成本更低廉的武器被投入戰鬥,漸漸地,這就變成了對士兵的要求。
最優秀計程車兵是手上鮮血最濃郁計程車兵,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判斷,這就是追求極致效率的畸形戰爭觀念。
結束戰爭的唯一辦法,就是全殲對方,京墨就像是真的在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戰爭必須快點結束,但戰爭永不能結束,因為生命實在是過於頑強。
你能想象得到最後會發生什麼嗎?
一同毀滅,或者是在無力爭鬥之後和平共存。付喪神思索了一會才艱難地說出回答,但又覺得話語過於蒼白而頹喪,白色的頭髮都有點耷拉。
審神者笑了笑,並沒有對這個回答發表任何評價,只是繼續著他的故事:後來他們幾乎同時研發出了針對於意識與精神的武器,意志堅定計程車兵甚至可以透過特殊的武器同時干擾成千上萬敵人的思想,擊潰他們的精神,看不見的戰鬥時時存在,沒有任何能夠鬆懈的時間。
他們靠各種手段來替代睡眠,以便於更快的恢復精神投入作戰,只有最優秀的戰士才能在特製的防護體中享受自然睡眠,每一分每一秒都難能可貴。
清醒的時候,有感情波動就意味著更容易被殺死,於是戰鬥的雙方越來越麻木冷漠,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更多的破壞審神者的故事戛然而止,一副並不打算說結局的樣子,這樣一比較,你們身邊的氛圍簡直柔和的過分。
這只是個故事?小狐丸看著審神者的眼睛問。
對你來說只是個故事罷了,審神者溫柔地回答,在此之前我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並不是每個都像這個一樣沉重。
那麼,小狐可以抱您一下嗎?付喪神認真地說,您不要動就好。
可以是可以審神者看了眼巖洞的高度,就這樣坐著張開了雙臂,來吧。
大狐狸並沒像審神者想的那樣撲過去,他單手撐地起身,端正地跪在京墨面前,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
這個擁抱並不算是短暫,清涼苦澀的藥味夾雜著海水的潮氣瀰漫開來,波濤聲漸漸平靜遠去,審神者收攏手臂,輕輕拍了拍大狐狸的背。
雖然這裡的戰鬥不知何時才會消失,但請在您想得到治癒感的時候隨時召喚我,付喪神膝行後退一步坐好,語調柔和地請求著,又或者在月明的時候,再為小狐講些遙遠地方的故事吧。
只是故事的話,可以給你講一千零一夜也不重複,京墨單手支在膝上,打算說點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