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面具頭上的角變細伸長,臉側的雙耳迅速向裡縮去,變化為了真蛇,這時跟在他們後面的黑影之一如同滴進水裡的墨跡般突然散開,將戴著面具的人籠罩。
律心裡一驚,但很快那個黑影又恢復了原狀,只是看起來不再模糊,成為了清晰的人形,頭上戴著一張真蛇的能面,緩緩抬頭與律對視。
律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踩到了身邊人的腳,卻沒法把眼睛從那個人形上移開。
世界的一切都好像在放緩。
律看見那張能面大張的嘴露出一個笑容,而一直沉默跟在他們左近的銀髮少年悄無聲息靠近了它,抬手時袖子裡閃過一道銀光,人形從胸口處開始崩毀,只存在了一剎那便迅速煙消雲散,少年後退一步,隱入人群。
小心點!
責備的話語從耳邊傳來,時間恢復了流動,律聽見開在替他道歉,小孩子則平靜地說:解決了一個。
人群中傳來喧譁聲,說有個女性暈倒了。
快走吧,幼審無動於衷地說,還有五個。
不要注視黑暗。
夢裡的字句又出現在眼前,律機械地跟上幼童的腳步,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那天晚上的假面舞會暈倒了六個人,雖然將他們帶到一邊稍作休息後就都醒了過來,但都精神萎靡好像狂歡了一夜似的,最後只能歸結於氣氛太好過於興奮所致,就連其他的參與者回憶時,也都對那晚的全情投入感到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享受。
當這小小的騷亂髮生時,幼審已經成功地解決掉了目標,帶著飯島家的人回到了酒店裡。
例行地表示感謝後,律只想趕快回去休息,卻沒想到幼審和開還有話要說。
讓付喪神們都站的遠遠的,幼審板著臉看向這個長大了一點的自己帶回來的男人。
對方也微笑著看他,眼裡都是感興趣的光芒。
有些領域是你不可踏足的,小生物不高興地說,不準打我的刀的主意。
我只是很羨慕你的式神而已,開笑了笑,追逐力量是人的本能,但也不至於要搶你的式神,放心吧,今天非常感謝你。
然後他揮揮手,向律那邊走去。
有點生氣,你明明就是很想要。
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搶走自己的所有物,但是幼審還是很不高興,他看了一會兒那個背影,覺得封印力量的自己真是不明智。
早。
並沒有參加昨夜活動的皇家御物酒後醒來時對上的是少年審神者的微笑。
有心事所以喝的多了一點也可能是酒量太差,又或者是無意識地隨著髭切不斷倒酒導致最後記憶有點殘缺的一期一振用力眨了眨眼睛。
早安是您,太刀思維遲鈍地應答,有什麼事發生了?
他覺得後面由我來處理更好,少年說,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去洗漱吧。
一期一振這才發現自己合衣躺在客房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床酒店的白緞面被子。
我
你喝醉了,京墨笑著起身向露臺走去,給太刀留下單獨的空間,不想睡床所以只能把你放在這兒,如果覺得身體痠痛的話就忍一忍,我目前還不能幫你治療。
怎麼敢勞煩您,太刀立刻掀被坐起來,失禮了,我稍事整裝後便來。
去吧。審神者背對著他點了點頭,當聽見門響聲後嘆了口氣。
暫時封印力量也不是沒有過,但那通常發生在見獵心喜的情況下,不想那麼快失去樂趣才做的。
現在這樣子可真是猶如雞肋,既沒有樂趣,也沒有了尋找樂趣的方法。
你起來了髭切伸著懶腰從套房裡走出來,又或者是還沒睡?